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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还是2017末尾的时候,一位朋友闲聊,问到2018有何愿望。记得那时,我随口便说出了两个,结果就是朋友笑岔了气。
平日我的话虽不多,但遇到合脾气的人,便会露出本像,不仅话多,玩笑也多。其实,我本身也不是一个寡言素语的人。
两个愿望具体什么,我记不清,只是随口一说,能否真的实现,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所以那样没把握的愿望也就模糊了。但现在想想,好像又已经实现了。
我对年份向来不在意,也从未设想过新的开年,自己应当完成些什么目标。回想起来,唯一可以算作目标的,是中考和高考,因为时间是死的,也必要求自己通过,家长老师又在边上督促。最后的结果不是最好,也都还好,算是把目标实现了。
但除此以外,细想来,我真的未曾立下过什么规划,小的没有,大的更没有。09年大麦(我的汽车)进家,那时捧着方向盘,跟家人说,从此,我将走遍全国。而那时,将近一千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国土,对我而言,更多的只是说说,要想走完,心中真没那个底气。
至于去年十月中旬,驾着大麦,真的跑下了全国,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诧异。我从未定下时间表,何时走哪里,何时跑远路,一切的发生,似乎都有它冥冥的天定,我只是跟着脑中冒出的想法,走就是了。所以,虽是走完了中国,却也不能算是每年的年度安排。
做事随心,随情,不随理,可能就是我此生的基调。一个随心的人,如何能定下长达365天的日夜。相比于小我很多的年轻人,我思维的奔放,有时甚至他们也不见得跟上。儿子在家中,也常常被我的话语无羁而听不下去,起身离开。
不过既然朋友问起,我倒是真的好好想了想2018是否该做点什么,那么,今年,我也做一次有点计划的人。至于其他,更多的还是会按照我的心情去选择。心情会变,那么选择也随之变化,变化成何种,我真的不知道。
说说一个可能的小计划。我倒是有个特点,一旦决定,那么通常不会轻易更改,这个计划,应该是可以实现的,而且似乎并不是那么艰难,相比于去年一人阿里独行,冈仁波齐转山,用生命赌着前景,要容易很多。
前年,就曾想拜儿子为师学琴,学了不久便放了下来。那时还有更多的念头,还有南中国,还有阿里南疆,我的心思也就飘在天上,腾不出整段给吉他。2017年底,儿子甚至把那把我学的吉他,在闲鱼上出了手。好在,他一直教学,手头还留了个便宜些的乐器。
今年起,中国不再有超远途的驾车独行,而心中仍旧留着对吉他的念想。虽然始终在城市人群中,我的心却从未安定下来,多年的长途,更把那颗本就不安分的心更放的随风而飘荡了。
无人的阿里,曾想如果手边有把吉他,坐于车后杠,或者索性爬到车顶,对着远处高耸的雪峰,弹唱一曲,即便没有人听,只要流过的风,飘动的云知晓,也是够了。
去年的泸沽湖,碧水澄天,密密格桑花遍开,细风暖阳,那是一个在我眼中温柔到极致的地方。那里,如果拿出吉他,对着湖波微澜,一曲民谣,真的是美极了的事。
今年下半年,我真的想学吉他。
弹唱的第一首歌,应该是那首“我要你”。没有原因,因为喜欢。
写于2018.1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