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看来,一个品牌或者一款产品的调性不是由产品经理的水平决定的,而是由它所瞄准的用户的水平决定的。而一个品牌或者一款产品的市场大小、生命周期,也是由它所瞄准的用户群体的规模大小、变化趋势所决定的。
有人说樊登读书讲得太浅了不够深入。但是如果樊登真把他的理解深度真实释放出来,恐怕普通用户接收和理解起来就比较困难了。这样做也许会让樊登显得更有深度,但是“樊登读书”这个产品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受那么多人喜欢了。
而樊登每次录节目时,会要求一群真实读者在现场听他讲书。这样樊登能把他讲书的深度,自然地控制在略高于大众读者的水平,不会偏离太远。
从这一点来说,一款好产品,恰恰在于把产品调性控制在适度的“浅”,不秀肌肉。浅,才是好生意,深反而不是了。做浅是需要功夫的。
2
信息本身可能就是人类底层的一种需求。
人之所以怕无聊,就是因为出现了“信息稀缺”——没有信息交流的环境里,人很快就无所适从。就和出现“空气稀缺”一样。
我们自以为需要社交、需要和人呆在一起,也许更深层的原因是我们需要和新鲜信息呆在一起。哪怕这些信息和我们的日常生活根本无关。
自从手机里电脑里有了源源不断的新鲜信息,不爱出门的宅男宅女们就一天天地多了起来。为了手机里那些和自己毫无相关的信息,我们甚至连放开手机和对面的亲人朋友多交流一会,变得越来越困难。
3
人类天生喜欢用不完全归纳法思考问题。我们总是从自己身边的、甚至听说过的个案经历,就尝试总结出适用于普天下的规律。
我们通过不完全归纳法总结的绝大多数规律,都是属于“有时候管用”的规律,没有普适性,不可复制,也不可积累。这些规律是否能做出成绩、做出多大成绩,还得看使用规律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人类社会的知识很大程度上受限制于人的阅历和悟性,很难跨过个人寿命来做积累、继承、发展。
直到人类遇到现代科学,才找到了可继承可重复积累知识的方法。比如任何一个中学生都可以重复出牛顿力学定律的结果。人类终于跳出了划了几千年的小圈圈。工业革命很快就来了。
4
一旦立场和观念形成,人们就看不见真相了。即使还有新信息源源不断进来,人们也只能够看见那些和自己观念相一致的那部分事实,或者只能选取和自己观念相一致的那种事实解读方式。
此时,人获取信息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断确认他已形成的观念。任何与此相悖的东西,要么视而不见自动屏蔽,要么觉得对方是不可思议的傻逼。
为某个观点付出成本和代价越大,越是难于改变。哪怕是狠狠碰壁,直至头破血流甚至无路可走,也未必能发现自己是错的。所谓执念。
5
针对某一大群人已形成的某个观念,用娱乐方式不断去确认这个观念,一定不愁流量、不愁用户、不愁活跃度、不愁忠诚度。有不少人愿意会为此反复付费的。
这不就是一门好生意吗?
6
把大脑的工作分为两种:一是对信息的收集,表现为“我知道了…”;另外一种是对信息的加工,表现为“我想出了…”。
智能手机每天给我们带来许多信息。但是,太懒惰、太舒适、太便利的信息推送,让大脑第一种工作越来越轻松,实质上也剥夺了大脑的第二种工作机会,我们的深度思考和想象能力可能变弱了。
这是值得我们警惕的事情。我发现读纸质书能让大脑同时做两种工作。这是我发现读电子书更快,却依旧强迫自己看纸质书的原因。
你可以做一个简单实验。看完这篇文字,你的大脑里有没有“想出了”什么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