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的假期,他已经忍耐不住,尽管充斥着争吵,他还是迫不及待。拭歆竭力要求我马上出现。我说不了,明天见,他突然就非常的冷漠。
我和苭苭一起来,他就更加冷漠。
你只喜欢我,而去伤害我喜欢的人吗,苭苭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重要,你要狠狠抹杀,你对她有敌意。就像萸的他,对我甚至成了仇恨,不许我亲近萸,不可以亲密的称呼。我很无奈。
我想和拭歆和萸以及她的他一起去旅行,一切都是泡影。拭歆说,苭苭把你的思想给控制了,你受她毒害太深。
我突然焦虑。我不知在担忧什么。
苭苭说,你也许是害怕没有一个角落可以给你安放,我坐在那里面对着红砖错落的窗外的墙,他们都觉得是死角,却是我的希望,可以臆想。茆茆,不要担忧,明天你就会上路寻找你的落脚的休憩之地,不会很远的。
假期对于嵇宜来说很漫长,也许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如此。安定的元素都不在身边,都和欲望分不开。一群人吵吵闹闹,两个人互相抚摸才能找到归属。
嵇宜躺在她家湿暗的小床上想着他,开始躁动起来。尽管这个骑士已经因为她的不堪离开了他,但她还有很多逢场作戏的伙伴,只要是一个或是男性的可以臆想的对象,她就可以很快快活起来。
嵇宜的宽而突出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粗声喘息着开始抚摸自己,她看到他已经压在她身上,她拥抱他,亲吻他,然后又开始扭动了,嵇宜沉浸了一个自我营造的时空,很入戏,她微微张开嘴发出低吟,露出一排黄色的牙齿。眼神空洞,一秒的颤抖,仿佛是达到了顶端。一阵阵恶臭,是尸体腐烂的味道,嵇宜活着,我认为她死去了很久。
远远的我看见了拭歆,看到他停下来和一个男生在说话,我加快了脚步,我想匆忙从他面前走过,装作看不到他,等他追上来惊喜的看着我。我看到了和他说话的男生,穿着绿色边的白色上衣,他在看我。我走过去,余光瞟着他们,好像那个男生对我指指点点,似乎在说,你看,茆茆来了,还不快去。
我背对着他们,感觉有一阵风,应该是拭歆朝我走过来了。
可他没有说。
他没有走来。
我走远了,在远处看了他好一会,我如同空气。
我要不要冲上前去揪住他的领子质问他,你为什么看不到我!
我没有那么做,我不甘心,做不到默默走开,又走了回去,在他眼前绕了几圈,余光看到他看向我我扭头就走。我很难过又很释然,看来我们不是心灵相通的人。
茆茆,怎么了。
我还是在意的,我不应该去在意。近三个月的分别再见面时竟是这样的场景。一层又一层刷上失望的酱汁。
我加快了脚步。
茆茆,我刚才在和别人说话啊。
我在你面前停留了那么久你都不知道吗!
我肯定是背对着你的。
不是,你应该能看的到我。
我眼神不好啊,茆茆,又让你生气了。
我甩开他的手。
他呆在原地不敢说话,也不敢向前。
走远了我突然后悔了,我觉得我还是需要他,在这个时空里,我不曾把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任何人,除了他,我的梦想,我的耕耘,以及我抓狂愤怒,痛哭流涕也只有他一个人知晓,他知道我太多了,不能说他了解我,是我向他倾诉了太多。
我发短信给拭歆,带着一瓶柠檬苏打水来找我吧。
他几乎是受到丰厚的嘉奖一般,但似乎这份嘉奖却不是他应得的意外之财,惊喜的回复:好,好。马上。
我不能太苛刻,不能太认真了,否则我会在一切博弈中输的很惨痛,对于拭歆我也要包容,其实就在远远看到他的那一刻起,虽然泛起了一阵陌生和轻微的厌恶,那都是假期交流不畅的污垢,大多还是被他清澈而楚楚可怜的目光瓦解了,我不想做一个统治者,而他,那么唯唯诺诺。
他带着柠檬苏打水来了,我决定撕下过去的所有,做最好的朋友,我会制止他想太遥远的以后,珍惜现在,享受当下,为梦想而挣扎。
深深地饮了一口,却发现。
醇厚的血液味道。
拭歆慌忙掏出纸巾为我擦拭。
茆茆,你怎么流鼻血了?
我有些不安了,已经有很多次,喝着柠檬苏打水是血液的味道。
无论是快速的吞咽,还是含在口中停留,或者是在口中过滤又吐出,都无一例外,是血液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