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和纪晓岚两人既幽默,又刚正不阿,被嘉庆帝誉称为当朝“正色二大老”。在纪晓岚的仕宦生涯中,他与刘墉关系最为密切。这不但因为他是刘墉之父刘统勋的得意门生,更主要是两人皆正色立朝,又皆至耄耋之年,以廉洁自持,被嘉庆帝称之为“国之二大老”。且俩人的性格也有许多相似之处,皆谐诙幽默,又同受和珅排挤,不得早进中枢。
相传刘墉当年参加御试时,即有上乖表现。刘墉当时被乾隆召见时,因背驼被乾隆所鄙,让其以自身为题赋即兴诗一首,刘墉当即吟出:
背驼负乾坤,腹内满经纶。
一眼辨忠奸,单腿跃龙门。
丹心扶社稷,涂脑报皇恩。
以貌取人者,岂是圣贤人。
结果引得乾隆皇帝大悦。这就是刘墉的幽默。
纪晓岚的风趣幽默的故事我己讲了很多,这里还讲他揭破人的两面嘴脸的故事。来说说他对为官两面三刀,对上阿谀奉承,对下欺压的丑恶嘴脸的不满。
纪晓岚久居官场,深谙官场陋室。他在政务中,不多加争辩。事后在诗作里,时有流露。他写有关京官的诗有几十首,其中有一首《小军机》对达官贵人在家作威作福,上朝又卑躬屈膝的嘴脸,刻画得栩栩如生,形象逼真。诗云:
对表双鬟报丑初,披人懒起倩人扶。
围炉侍妾翻貂褂,启匣娇童理素珠。
流水是车龙是马,主人如虎仆如狐;
昂然直入军机处,低问中堂到也无。
注1:刘墉,字崇如,号庵,又号香岩、日观峰道人、石庵山人、天香室道人等,以书法和断案明于时。刘墉为刘统勋长子,自幼聪明好学,而天生驼背,故有罗锅子的绰号。乾隆十六年中进士,获选庶吉士。据说当时刘墉的考卷曾被考官选为前十名,拟为状元,后因乾隐反对而改为吴鸿。
注2:小军机,军机处是清代直接秉承皇帝意旨经办重大政务的中枢。军机大臣的权势煊赫,是朝野闻名的;军机大臣下面一些草拟文稿的助理人员,即军机章京,因接近机要,也颇有权势,俗称“小军机”,小军机在清代社会上也颇有名气。
注3:鬟,妇女梳的环形的发髻。
注:4耄耋,指八九十岁年纪,泛指高寿的老年人。耋,指七八十岁年纪,泛指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