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莫言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眯缝着眼的小老头能写出这么杀气腾腾的文章。惨白的纸渗出了殷红的血,每个蝌蚪一般的黑字都大声叫嚣着“杀啊,杀啊”,甚至于西门闹的名字都昭示着不安的灵魂。
故事在粗鄙且愚昧的高密北乡展开,或许并不是在高密,谁知道呢,那个年代在哪里又有什么不同?莫言的内心应该是躁动的不然怎么能写下“我焦干地趴在油汪里,身上发出肌肉爆裂的噼啪声”受尽地狱百般折磨的西门闹终于得尝所愿回到阳间。故事便从这里开始。
索性阅历丰富,思想成熟,不然看到那些个驴与驴的交配,驴与人的交配的时候,总会怪叫一声,啐他两口,将这书远远的扔掉。原始的性欲在驴子身上暴漏无疑,生殖器官的描写无疑是莫言津津乐道的一笔,正如他自己在序言中所说,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不看,哪怕只剩下一个读者,我也要这么写。如同西门驴一般,蓝脸便是这么个顽固派,当大势所趋所有人都入社后,他还是个单干户,以致与自己的养子反目成仇,受尽屈辱,在驴子被饥民残杀分尸后,失去了精神寄托。
在牛鬼蛇神的年代,驴都比人知道良知,可悲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