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是“简书”的忠实“局外读者”。之所以说“局外”,是因为从来都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看故事的人,故事里的主角没有我。
昨天晚上,好久没有联系的初中同学W小姐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首民谣,靳松《老路小路》,说:喜欢民谣的人是没有生活在现实中的,他们总是游荡在流浪歌手的歌声中,徘徊在他们的故事里,甚至找不到出路。
这段话让我不知所措。民谣是寂寞的,我是孤单的。我开始害怕,听民谣的我,是不是也陷在了不明所以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我想成为写故事的人”
“好,我要成为写故事的人”
终于,今天上午把近期标红的紧急工作做完了。(我在一所地方大学做行政工作,新生报到季总有很多琐碎的事情,所以习惯于把工作任务记录下来,用颜色标记轻重缓急来决定先后顺序。)我决定开始我的第一次“简书”。
“公车上我睡过了车站,一路上我望着霓虹的北京,我的理想把我丢在这个拥挤的人潮,车窗外已经是一片白雪茫茫。”(赵雷《理想》歌词)
我刚刚踏上工作岗位不久,还没有买车,下班的时候同事经常载我回住处。有一天,她过来说:下班了,我们走吧。那天我说:我想乘公交车回去。她很诧异,我也没有解释。
我很享受在83路公交车上颠簸的感觉啊。
公交站台上,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时不时地张望着远方是否有到站的车辆,生怕错过。虽然脸上的笑容充满了疲惫,但总归松了一口气,可以回家了。那时候我会想:
可能她三十多岁了,至今还没有结婚。她养了一只猫咪。也许现在正坐在门前,期待着开门时蹭一蹭想念了一天的主人,“喵喵”的叫声让她忘掉了一天的烦恼。她脱掉了不喜欢的高跟鞋,揉了一下脚跟,把工作装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抱起猫咪亲两下,然后径直走到饭盆那边在猫粮里掺杂点鱼肉果冻。
“你是不是很想我,我也好想你!”
可能,他正要去接刚刚上初中的女儿。他把心爱的公主接到城市来,为了接受更好的教育,这让他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他想做个好父亲,可是好久没有和女儿一起生活了,他又是个木讷的男人,不善于表达感情,对女儿总是充满歉意。他决定今晚带女儿去吃她最爱的披萨,顺便和女儿好好地聊聊。他挺了挺身躯,整理了一下衣领,擦去鞋子上的磨痕,他不想让女儿的同学看不起他。待会见面第一句说什么呢?他想了一天了,终于想好了:
“爸爸来接你了。”要不要加上“爸爸我好想你”呢?他还在犹豫……
公交车上,有个匆匆忙忙的年轻人,可能也就21岁,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稚气的脸上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认准这里会是他们大展身手的地方。这条路有一段很颠簸,他没来得及反应,一个没站稳,然后红着脸为碰到我而说抱歉,我也会笑着说,没关系,过一会我估计也得撞你一下。对了,那个靠在车窗边的姑娘,刚刚我们尴尬的目光对视让她赶紧拿起手机放在耳朵上,对,我注意到了,频幕没有触醒。这时候多么想打一个电话给在他乡的朋友,说:
我想你们了,有时间我们聚聚吧。
“滴,老年卡”,大家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但是老人说:你们坐吧,你们工作了一天很辛苦,我下一站就到了。我常常见到这位老人,她总是在“烈士陵园”站下车,也许这里有在战争中离开她的爱人,又或许是在公务中牺牲的儿子。她只是想来陪陪在远方的那个人,说上一句:
我好想你。
不知不觉,天色变暗了,我到站了。
赵雷的笔下,公交上的“他们”为了理想,在灯红酒绿,霓虹闪烁的城市里过着边缘的生活。
在我的心里,公交车上的“他们”一点也不孤单,理想是“他们”的情人,需要不顾一切;乘客是“他们”的兄弟,一起路过黄昏步入夜色;或圆或缺的月亮,忽明忽暗的月光是“他们”的枕头,等待着疲惫的人们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