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宏波
总能想起父亲
父亲的故事很长
而我的记忆很短
父亲的爱很深
而我的诗很浅
迷茫的您走过蛮荒的童年
于沧海中涉过凶顽的险滩
故事里的您说过北大荒传奇
那曾经冰封的拉林河木船
把您那坚实的脊柱拉弯
在堆积山石的工地上
您追逐过坚强的保尔
在激情燃烧的岁月里
您把开山的斧钺高高举起
让古老的栈道在荒芜中涅槃
曾经洪荒肆虐的古老碱滩
绊住了生产队丰收的前沿
您站在战天斗地的地方
挥舞起锈迹斑驳的镢头
耕耘出了无数麦稻良田
在那个不准许有梦的时代
您却为了追梦去破冰行船
用那只会种地的双手双脚
把创业思维植入农民梦间
为此您在风口浪尖受尽风寒
一生的劳作终于在最后时刻把您压倒
在痛苦的病榻里您续写了肩上的诗篇
顿挫中背诵着千百回家传不变的老话
直到把终身的爱恋化成一座意志高山
在迷离之前为儿女立下家风铮铮誓言
书上说不管有多少的忧郁
到了天上都将会化作安然
我记不清您在世间经受了多少磨难
深夜里眺望着夜空中那连绵的蒲团
多想在古老的轮回中寻到您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