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他在说慌!
“而且,我想在死之前,向那位可爱的小朋友——”他舔舔嘴唇接着说,“嗯,道歉,说声不好意思,因为我的大脑,你知道的,心理医生怎么说,有时候——”他又舔了舔嘴唇,“有时候,对,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说谎!
肖煞,我记起了,看见他的样子就全都记起来啦,他曾经说过自己绝不伤人,看见别人受伤就很希望“帮助”他们结束痛苦。苦难就是苦难,只有死亡是永恒的解脱。他的案件全是他先打伤了人,然后,按照他的逻辑——他不得不杀了那人,好帮他们通过升天的方式获得解脱。
我绝不相信他的靠近是为了道歉。
道歉?我呸!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大脑正在用幻想自己义愤填膺来逃避现实中面临的恐惧。
可是我停不下来,我不得不幻想以防其他更坏的猜想进入我的大脑。
在我记起他是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里的所有人都将难逃一劫,并非只有井隐而已。
这位“温和真诚”的变态有种超乎常人的魅力,能……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办法,总之他仿佛有种能力能让人按照他说的做。
对!我想说的就是影响人的能力。
“明知道答应他是危险而且毫无道理的,可是却无法拒绝他。”每一个被肖煞逃脱的警察都这样说,“我有罪,是我亲手放他走的,可是他说不会再犯案了,我……我知道……”
没用的,我绝望地看着刘绝点点头,答应了肖煞的请求。
没用的,我在心里再次强调,没用的,刘绝根本不是肖煞的对手,他也只是个可怜人,刘绝在害怕肖煞,一直用自大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没用的,肖煞一眼就能看穿。
正如他一眼就能看穿我的恐惧一样。
“啊~找到了!”戏剧性的声音就像在我耳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