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并不出彩,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对苏东坡来说也并不是多么特殊的一天,被贬到黄州的第四年,流传千古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和前后赤壁赋已于一年前横空出世。公务不是那么繁忙的东坡每天都显得那么悠闲,要么驾一叶扁舟、横槊赋诗,要么举酒嘱客颂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更有甚者夜饮东坡醉复醒,这是一个多么乐观的东坡先生!
就在935年前的这个十月十二日的夜,东坡或许并没有约友人举杯更酌,早早地解衣欲睡,那个夜明月当空,月光斜斜的寻着东坡在东坡之上的雪堂屋内,照在了东坡乐观的脸上,突然间便睡意全无,有月便有诗,可这个夜没有睡意的东坡突然没了诗意,他在想念一个朋友!是哪个朋友呢?张怀民!对,此时此刻在承天寺的张怀民!说走就走,月光下崎岖的山路似乎比白天还要好走。到了承天寺,怀民亦未寝。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有灵犀,两人定是一阵唏嘘。趁着月光,两个人在承天寺的院内随意的走着,边走边聊。月光透过院内的树,斑驳的洒在承天寺庭院,在此时东坡的眼中竟像是清澈透明的湖水,而那斑驳的树影像极了交横错杂的水草、荇菜。
千百年来多少个十月十二日,更有多少个明月夜,仅仅寥寥百余字,却让我们记住了东坡与张怀民见面的这个夜,记住了这个豁达的东坡先生,记住了这个吟诵“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的哲学家。在935年后的十月十二日夜,在默写这篇《记承天寺夜游》后,再翻开了林语堂的《苏东坡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