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期27天的旅行,我从未花这么多时间拉着行李箱游玩在异乡。这也不是标榜着说走就走的旅行。做了蛮多的准备工作,提前订好机票住宿,提前一个月开始喝红景天。走之前,不少人都惊讶于大冬天去西藏干嘛,惊讶于过年也不回家。这是众人,也有自己。
这篇游记我不会描述我见过的美景,因为文字仿佛不能表述出来,我用手机拍下了很多美景,倒也不是为了SNS中分享层面的意义,自己存着,有时候看看,也许还能缅怀出当时的感觉。也不会写过多攻略建议,就只是自由的写出自己的改变,而这种改变是我意识到的,现阶段立竿见影的,我知道其实深处可能还有自己没有意识到的东西,那也很宝贵。记录本就无法完整,留有遗憾即为一种完整。
宗教
我从来不信宗教,身边也没有信佛之人。我们的步伐走的都是观光路线,看看历史的东西,看看文化的各异。有幸的是我们到访的景点基本都有导游为我们讲解。这是挺值得的,不然我们看的不过是有故事的房子。所以这是潜移默化的,我们是被感染的。其中我刚到拉萨,就感受到了内地城市与它的明显差距,你会不习惯他们的生活方式。但是慢慢待了十几天,你融入了那种感觉,藏香,藏味。
其实这一路我们看的寺庙并不多,仅仅这样我都感到一种力量。我们认识的导游小哥告诉我们,西藏神秘什么,就是你们不明白一座寺庙对于他们的意义,这里是两种文化的人。在面对他们的文化时,我心里能去找寻答案的好像只有《西游记》——我接触到最多的讲佛法的。我们在拉萨看了《西游伏妖篇》,一路上三人讨论的不是新西游不是流量小生,而是那部《西游降魔篇》以及文章以及衍生出来的家庭观。
讲回佛法,我重看了一遍《西游降魔篇》,孙悟空问唐僧:
唐僧痛苦,打坐念大日如来真经,悟空击打不可近身。佛这个时候是什么作用?佛法讲众生痛苦,要解救苍生。这是一个我们活体讲的信仰。先分开来说,电影里,真经中既有如来,如来会降制悟空,我认为电影收尾有些草率,主题悟空本应是被佛法教化,而不是如来的掌降服。这样不是算是武力解决吗?我想了很久,我有了一个答案。
悟空的确是被如来的掌降服,但是也许他明白,真经无处不在,佛无处不在。即便面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唐僧依旧能降服自己。而自己的恶是不能敌过大日如来真经的。这是佛法,你信,它便是一个信仰,你无法逃脱,你得不到解救。再来,信仰的力量。我们在整个西藏看见很多朝圣者,他们在寺庙前磕长头。有甚者大家从家门口磕长头到拉萨到布达拉宫到大昭寺。有些路程,开车都需要一两天。他们三步一个长头磕到拉萨,那么信仰究竟为何如此强大。
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我们生活在理性里,科学社会给予我们诸多解释。我们可以借助我们社会的功能去解决我们的问题和烦恼。但是,生死,病灾,一切不可控力,使得我们痛苦,我们无法惯性的从科学里找到答案,只能靠信仰,相信佛,相信宗教的力量。我们无计可施,只能把希望交给信仰。遇到过生死的人们知道我在说什么。有些电影也讲了,比如《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我自己不信这些,但在生死面前,我也祈祷。这可能是宗教伟大的一点,也是我潜移默化明白出来的。现在回来了,我觉得自己信缘分,信轮回,信因果。这也是我讲不出来的东西。经历到的事情,慢慢积累会出来的。
生态
同行的小妹妹说得好,藏民因为宗教的力量,才使得更加保护他们的生态。这是自己自知的。西藏的美,圣湖圣山,都是很完整和圣洁的。
我们每天都能见到内地从来见不到的美景,生态里自然包括动物,我本人之前是一个不太热爱小动物的人,我不会去伤害它们,我害怕动物。这是小时候起的,来了西藏,也受到同行的朋友影响。她们特别爱护小动物,很有爱心。我也开始摸一摸,喂一喂它们。心里开始变柔软,也想养一只小动物。我们在哲蚌寺遇到一只小狗狗,很有灵性,从我去摸它的头,它就开始一直“护送”我们下山。我们买了火腿肠给它吃,我第一次,把火腿肠掰小放在手里,让狗狗在我手里吃。我心里真的好开心,感觉这是童年就该有的体验,迟到了十几年。
年夜饭
我们三个第一次在异乡不和家人过年,我们很兴奋。没有新闻里那些出门打工春运团队那些讲出的感受。我们的同理心知道,但是依旧无法感受。我们在外最能打动我们的是贵州卫视,贵州新闻,看看家乡怎么过年的。我们年夜饭是在一家青旅里和十几个来自全国各地的初次见面的人一起做的,吃的。讲来有意义,其实你赋予它的意义和在家里是一样的。因为我仍旧在过年,只是换了一批人。这一天是中国的大日子(突入而来的央视腔),我并没有跳出这道程序,还是炎黄子孙血脉里的东西。所以我的年夜饭就是“落俗”的和朋友一起做大餐。和刚交的朋友一起吃大餐,以及三只在一个雪花屏上满足的看着春晚。我自己觉得我的年夜饭不特别,和在家里的各位一样。我没有赋予它意义。
天葬
这是西藏一种传统的丧葬方式,人们死后将尸体拿到天葬台让秃鹫吞食。天葬核心讲求灵魂不灭和轮回往复。我们凌晨三点从拉萨出发,没有预感的下大雪了。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大雪,也没有遇见过汽车打滑的危险。我们的朋友,一个藏族小哥,很有安全感,看得清局势及时上防滑链。本身天葬是一件私密的事情。自己亲人的葬礼,说到底还是不可见。
体验到凌晨6点下雪的车外雪景,就同我们在林芝晚上10点躺在公路上看星空的时候,新奇和兴奋。其中一位死者的亲人们的车辆从我们后方来了,看局势依然打滑,很危险,车上老奶奶小朋友都有。我们全员下了车去帮忙。他们也停下让除驾驶员以外的人下车。我们的朋友次仁一直在推着车不让打滑。我们三个搀扶着他们上了我们的车。车很危险,差点就顺着公路滑下去了,还好藏族同胞们都是相互帮忙,共同客服困难。深切感受到藏族同胞的包容和友爱。
我们来到了山上的寺庙,次仁告诉我们要把自己伪装成藏族人,只能露出眼睛,我们就这样小心翼翼的当着哑巴。观看着寺庙的僧人们为死者做法会,随后爬雪山观看天葬。鹅毛大雪,雪路难行(主要是我)。我不想描绘过多的细节,这很私密。我只想说,这种丧葬形式给我们的感受还是取决于自身的。生命已去,躯壳或上天或入土都一样。全是融入大自然的东西,万元归一,死生循环。
不具名归类:
我们看见任何贵州的东西都超级开心。
在5100米的海拔上依旧又蹦又跳,同行的人在车里吸氧,年轻啊就是本钱。
哪里都有四川人(不是黑)。
参加了苯教的年度篝火晚会。
体验到了博物馆为我而开的霸气。
听了很多佛教故事。
学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藏语。
吃了肉喝了茶晒了太阳喂了小狗。
......
其实还有很多很多,想说的就到这里了,这是一场使我收获意外居多的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