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世均给曼桢拾手套的心理活动,很有意思。本是为了心中的愧疚而去做弥补,可偏偏这时认为心里又想这理由不够充分,是在曼帧看来不充分,还是自己心里觉着不够充分?兴许是读到了曼帧失去手套的怅惘,如此细心的观察,无疑是对自己的这份用心而感到吃惊,而带来心理的不知所措。
2.张对女性心理描写的很细腻,男生的心理描写却很琢磨不透,又较为矛盾的样子。
许太太在那儿带笑带说:"真想不到,世钧这样不声不响的一个老实头儿,倒把叔惠的女朋友给抢了去!"(书中原文)
ps:这句话说的,让世均听到了。
许太太完全曲解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然而他(世均)听到她的话,除了觉得一百个不对劲之外,紊乱的心绪里却还夹杂着一丝喜悦。所以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滋味。(书中原文)
看到这里,我觉得世均和曼桢对彼此都有好感,如果这种感觉两人就此顺应下去,两人必有恋情发生。
3.翠芝这一个问句听上去异常耳熟──是曼桢连问过两回的。一想起曼桢,他陡然觉得寂寞起来,在这雨澌澌的夜里,坐在这一颠一颠的潮湿的马车上,他这故乡好象变成了异乡了。(小说原文)
ps:这里将初浅的感情中的落寞,写的我很喜欢。一想起“心里的意中人”就觉得周围便被寂寞吞噬了。
对雨的描述也衬托了心境的复杂和惆怅。
故乡变异乡如同点睛之笔,用的妙趣横生。(拍案叫绝)
4.世钧正在和小健玩,他昨天从雨花台拣了些石子回来,便和小健玩"挝子儿"的游戏,扔起一个,抓起一个,再扔起一个,抓起两个,把抓起的数目逐次增加,或者倒过来依次递减。(小说原文)
ps:这游戏自己小时候也玩,当时女孩子喜欢玩,为了靠近女孩,所以自己苦练。男孩子间玩的是斗狠,石子越大越好玩,距离越远越有挑战性。而不像女孩,石子终究那么大点,一把能抓个十几个,多没挑战性。
5.人家说"时代的列车",比譬得实在有道理,火车的行驰的确像是轰轰烈烈通过一个时代。世钧的家里那种旧时代的空气,那些悲剧性的人物,那些恨海难填的事情,都被丢在后面了。火车轰隆轰隆向黑暗中驰去。
ps:
这段描写喜欢,现在的动车和高铁何曾不是这种感觉,要是坐上那飞机,感觉会更强烈。
两年没回家过年了,家里的一些亲戚也都两年没见了。曾经疼爱自己的姑姑,我跟她微信,他就说我不回家过年这事。还有爷爷去世那年,我没有回家过年,不成想却成了别人眼中的遗憾。可我心里还是没什么悔意,我不喜欢回家过年,是因为自中学开始我就不喜欢家乡的春节了。
尽管一屋子亲人,可是我却融不进去,一样是座孤岛,我看着他们打牌聊天,心里只陪笑罢了。
现在自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不用想都知道会面对各种的问话,我都不想回答他们,平时跟父母就谈不来,跟他们更是无法意见相同。
所以我每年都在元宵后,才准备回家见父母。每次离开的时候都如同世均的想法一样。
6.他说:"我无论如何要把你抢回来的。"那天晚上他在月光下所说的话,难道不算数的?他还是一贯的消极作风,一有第三者出现,他马上悄悄地走开了,一句话也没有,这人太可恨了。(小说原文)
ps:曼桢这样猜测世均想法,我想这也是那女之间相互的猜忌吧,性别不同,思维模式不同;性格不同,思维模式也不同。曼桢几乎是根据世均的性格来分析的,可是却忽略了世均男性思维。小说里有世均的心里活动描写,世均虽然吃了醋,但还是保有了男士的风度,尽管有些局促和保守,这是曼桢看到的地方。
男孩子心里都有占有欲,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与别人聊的火热,直观的感性思维是第一现场,之后的理性回归再如何,都不回将感性思考的东西清除掉。
7.第十二章,故事发生成这样,从道德方面去看待曼璐,显然是罄竹难书的。可单单这样去看待她,似乎又太敷衍了这么好的故事。
一切反叛的行为,都是从心理开始的。利用自己的妹妹,牺牲她的贞洁,来争取丈夫的欢心与关注,这不免是投其所好,真不知说曼璐是聪明还是蠢。
8.这本书到这儿我看完了,耗时23个小时。作为男生的我,看完这本小说,实在是带着一种任务看完的,或是我个人的强迫症,一旦翻来第一章,便不将轻易丢掉。
阅读虽然不多,但是有自己的喜好与理解。崇尚五柳先生的“不求甚解”,真要有所理解的话,我大致会从人性、历史、哲学、社会上看待思考问题。
因为崇尚“不求甚解”,所以对一本书的书评,目前我不愿写太多。不求甚解在我看来,他是当时的不甚解,却待问题和疑惑来到自己身边时,书中所看到的,所想过的问题,会自然的回馈到你的思考解决问题的行径里。
而就《半生缘》来说,人性确实有世态炎凉,趋炎附势的阴暗,但真情的面前总还有些值得珍贵的光明。可是矛盾也在其中,因为对于人性而言,事物总逃脱不了“远香近臭”的真理,美学原理上也有“距离产生美这么一说”。
小说中两对(沈与顾、许与石)感情经历,因为彼此之间的错过,所以在读者眼里很容易让人相信爱情这回事。
其实不过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罢了。纵使他们都平淡无奇的结合到了一起,不代表他们中间会水波,新问题总有出现的。就世均的性格,与曼桢两人朝夕相处,在现实面前,两人之间很可能会有一方崩溃和压力山大。叔惠和翠芝也有因家庭环境和过生方式而出现间隙和争吵。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社会这个大杂烩,一旦进入,便是如同上天的布偶。善良纯朴的曼桢会对姐姐由爱生恨,对母亲冷漠以待。会迁就心中的恨,与姐夫结婚育儿,同在屋檐下几年。
爱是什么,为什么会爱,爱了又能怎么样?感情简单一点,不过就是在街头看到自己想占有的东西,拿到手里与拿不到,都是自己心理在变化,事物的本身在最起源,都是其它的构成,你要用多少的耐心和精力去适应这种事物的新型构成,完全要靠机缘巧合。
在那样一个历史环境中,每个人身上的文化符号都是显明的,不像今天这般万花筒似的,百花齐放。
人在历史变动的大局势下,如同海洋中的一片叶,随波沉浮。没有溺死的,都是顺势而变的人,不懂变通而又一味迷信过去的人,终究被淘汰。
张豫瑾守着机械不放,夫妇惨遭被日军迫害。祝鸿才因倒卖粮食和医药而发的横财。历史从来都是在智者勇者的倡导下,带领反抗的人们走向新时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