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的狗,遇到的狗事太多了,一直想写有关狗的文字。
在十二生肖里,不知道狗这种动物,世人有没有带着善意来阐述,但我知道,在王小波的笔下有一头出名的猪——一只特立独行的猪。这头猪因为生在特殊的年月,沾染上了愤青的习性,生存的个性十足,很有“思想力”和冷幽默。
相比之下,现世的狗没有跟正苗红之分,没有饥馑灾难缠生,生于安乐且死于安乐,连看家之本领都没有。但即使这样,因为从小到老一直生活在花花世界里,这些各种身份的小狗应该比上面那头猪(农业社生产队)见的世面大,甚至比那头猪更有个性,更有思想,更有“人生”。
在说狗事之前,有必要说明,本文所说的狗儿们,农村户口者除外,看家尽职者除外,皇家血统者除外等等。
有一段时间,在住所与工作单位之间,笔者关注的狗儿们比人多。要说2008年中国人的奥运热情,看看北京满大街跑的就知道了。
如今,诺大的北京城已经成了一大片水泥城,繁忙的人们繁忙着生计,也许只有牵起一只狗的时候,整个生活节奏才能慢下来。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没有了这些狗,城里人将如何生活,如何面对这些冬天冰凉夏天炙热的水泥城呢?
要说城里的狗的起源,最早应该发源于乡村吧,从看家到宠物,狗儿们早已有了社会的习性。看看现在的狗儿们,数目众多,种类杂异,已经包围了整个城市,甚至都有国际的、贵族的血统了。单单说我住所附近的,小巷子里的那些狗杂七杂八的,堪称一个“小社会”了。
这么说吧,在我的住所附近,厕所是奇缺的,但从来都不缺狗屎。一大早上班,看见的尽是穿着睡衣的人。这边还睡眼朦胧,手里拿着一木棍,把狗往邻居家门口赶;那边也拿着一木棍,衣衫不整的将狗往这家轰。要说怎么是住在皇城里的人呀,就是气量大。没关系,反正大家都有狗嘛,你家狗屎拉我们家门口了,赶明儿我给您家补上,这叫——礼尚往来,互动互动。时间长了,这些小狗儿们充分领会贯彻了“区中央”的精神,以后也不用赶了,一抬腿便是车轮胎和别人家大门口。不是早上,就是晚上。
在我上班的一路上,几乎能看到各种姿态、毛色的狗:穿着小马甲、花棉袄的有之;兔子耳朵、长毛发的有之;细胳膊细腿的有之;叫得上名字的京巴有之;长得象绵羊的有之;身上有豹子斑点的有之;甚至长得不像狗的有之等等。通常是,狗在前面四处奔走,主人紧随其后,因为狗,主人多走了几步路,找回了点驾驭的感觉,但殊不知已经不是人溜狗,而是狗在溜人。
或许是居住环境的不同吧,这里的狗鲜有在大街上拉屎的,但仍然有,它们才不管亚运村附近是寸头寸金之地呢。有一次见到一位老太太,其做法实在可敬。当狗完事之后,老太太便拿出手纸弄干净地面,之后还像照顾婴儿般给擦了屁股。想着这狗,可真做爷了,一辈子都被人伺候着,皇上也没有这种待遇。
当然了,这里的大多数狗都没有这种待遇,虽然它们也是极品中的VIP。通常日子里,他们一大早便被穿着针丝名牌睡衣的少妇或者中年妇女们给放出来,就在这大块大块草地上,酣畅淋漓地享受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见到钟情的就一路跟上去,搂搂抱抱。一天中,至少有这么一次。而主人们因为它们才有了谈资,有了脸上的笑容。
有一只哈巴狗,给我的印象特深。每天的那个时候,总能看到它高卧在水泥台上,目光平视远方,似乎若有所思。而它的女主人正拿着一把梳子,无怨无悔。想必它已经熟悉了这个高度,或许在想,“多美好的一生……”。
如果贵族气质是可以造就的,这些狗儿们是生当逢时,见惯了珠光宝气,坐惯了名车,听腻了流丽之音,甚至还有佳人相伴,真是不枉这一生。
但我们知道狗儿们的内心世界吗?也许,狗儿们也有它们的世界,而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要一辈子过着猫样生活吗?我肯定,狗儿们中一定有一个这样的哲学家。
即便是狗,也有“人生”。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