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选拔活动搞得顺风顺水,最后遴选出了几个比较不错的:包括八班鹿立恒的电吉它独奏,四班的女生合唱,三班于琴为首的女子群舞,还包括一班的一个诗朗诵。剩下的两个印象不太深刻,忘了。
到了出发那天,同学们都很紧张,也很兴奋。上午七点钟,学校安排了一辆接送老师的空调大巴拉着所有参加表演活动的同学和学校的几个老师以及我们文艺部的几个同学一起乘车前往兄弟院校。
大家在车上扯东扯西,有说有笑。
坐公交车可能时间要长一点,开车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然后我们学生处的副处长第一个下车去跟兄弟院校的接待老师对接,接待我和蒋碧琳的是兄弟院校的文艺部长和副部长她们,领着我们一行人到她们学校大礼堂去领取最新的节目通告单和时间表。
兄弟院校的文艺部长是个略有些丰腴的妹纸,身高170左右,两只眼睛弯弯的非常像演员左小青。当时我心想:“一般学校里最漂亮的都在文艺部,最能吹的都在宣传部,看来兄弟院校也概莫能外。”
她有一种特别的气质,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娴静温婉之气、一种只有中国古代女子才有的古典美。这种特质在很多姑娘身上都找不到了,特别吸引人。
马上就要轮到我们演出时,其它节目都没事儿,唯独一班负责朗诵的哥们儿出岔子了:浑身发抖、出冷汗、面色煞白,走不动道——太紧张、怯场了。
蒋碧琳跟我说:“初选的时候,他没这毛病啊?!”
回头想想也对,当时在自己学校会议室就我们四五个评委,他面对我们这些同一个学校的同学进行朗诵表演,心情和现在肯定有着天壤之别。
兄弟院校的学校大礼堂,前排坐着他们的学校领导,后面的同学得上千,这哥们儿平时缺乏这种大型文艺活动的经验,直接崩了。
没办法,节目在这里你总不能让它空场吧,到时候回学校去怎么给老师们交代?!尤其是一手把我提拔起来的刘处长。
临时我就把这哥们需要朗诵的长篇诗歌拿过来,前前后后熟悉了大概几分钟之后,报幕员报完幕我直接上去替他把节目顶了下来。
一般情况下很多东西是临时顶不了的——比如说歌唱曲艺这种东西,包括乐器。你不会就是不会,这跟应急处理没什么关系。
因为歌唱、曲艺、乐器这类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而且你想要达到技艺娴熟的话更需要长年累月不停的机械式重复练习才能达到一定水平。
可这个即兴朗诵和演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问题。这也是广播员最基础的要求,就是要有即兴发挥和临时救场这种这种应急能力。所以说我就把这个事情给接下来了,至少不会让我们文艺部显得太尴尬和影响学校荣誉。
当时朗诵完了效果还非常好,大家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还以为是我精心准备了很久!实际上呢,内情只有我们学校的同学和梁霄她们几个人知道。
演出结束后,梁霄找到我:“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你们学校还是藏龙卧虎啊,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我说:“同学太客气了。本来我没想着争功,确实是出现了这么个紧急状况,没办法!当然,也不能在你这么漂亮的文艺部长面前丢了面子,临场发挥一下。”
走的时候,大家互换了电话号码和qq号。回到学校的计算机房我准备加上梁霄的QQ号,再一看她已经把我加上了,于是我们简单聊了几句就下线了。
星期五下午的时候梁霄打电话过来,说邀请我和我们副部长她们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在星期天一起去爬千佛山。我爽快的答应了。当时我们三四个同学坐k路空调公交车去找她们。其实她们学校就在千佛山脚下,几乎出了校门就是。
那天她穿了一条浅蓝色的紧身薄牛仔裤,上身穿了一件胸前带亮片的白色弹力短袖体恤,脚上穿一双白色真皮板鞋。一共三个人,在她们的学校门口等我们。
爬山时我们一边有说有笑的讲着自己学校里的各种趣事,一边说着学校里那些有意思的老师。来到半山腰时,没想到梁霄突然提前来了大姨妈。她丝毫没有准备,由于大量失血她脸色苍白都站不住了。
我赶紧背起她往山下跑,一路上跑得我心都要跳出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力气,背着她一路飞奔到山下,拦了个出租车赶紧去最近的千佛山医院。
她的出血量真的非常大,我后腰上都感觉到她的血一阵阵热热的往外涌。去到医院直奔急诊科,医生护士赶紧采取对症治疗。情况真的很吓人,医生说如果再晚送来一会儿失血过多就会很麻烦。
于是我们赶紧给她们寝室打电话,让她们赶紧通知她的班主任和辅导员。等他们学校的老师和同学来了之后,我们几个人就打车回学校。打车也是没办法,我一身血怎么敢坐公交车?!
当时我还专门从急诊科借了一块透明塑料布,坐出租车的时候给人师傅铺到车上,免得给人家洇湿坐垫儿。
回到学校以后,我洗了个澡。把被血浸湿的T恤、裤子和内裤泡在水里倒了半包洗衣粉洗了半天,费了好多劲才洗出来。
本来我想这顶多就算是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就完了,没想到后来事情的发展远远出乎了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