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一直在追这部剧,也许因为本身就是东北人,那里的一景一物都是那样的熟悉。随着剧情的深入那里的人和事也逐惭换成了我熟悉的主人公。
记忆最深的是那一尾席,小时候家里也有火炕,也铺上炕席,看似很光滑,其实经常有毛刺,我很小的时侯就被刺到脚,因为扎得深,全家人像杀猪一样把我按在炕上才拨出来,当时我哭得撕心裂肺的,所以对那尾席印象很深很深。还有那糊得满墙的书纸和报纸,每到年尾,父亲就拿来很多报纸,我就像个小跟班似的打浆糊、递报纸。那段儿时岁月,年年如此,曾经有过一种担扰,担心报纸一直这样糊着,会不会顶到炕上,那我们是不是要在夹缝中生存,回归到《人世间》的两间小屋,看那葫芦水瓢,便会让我想起用它端起一瓢井水时瓢芯散发的香甜味道,看着那浅蓝的竹子窗帘,让我想起小时侯每晚熄灯前默默细数多少片叶子的情形,看着那用木掍木板修缮的院门,便会看到每隔几年爷爷总会找来木棍重新修好大门样子。所有的场景都是那样熟悉,可又渐渐远去。
《人世间》描述的时代背景正是在我小的时候,那时的经济,物质都是匮乏的,就像那里演译的一样,当年我父亲是老师,工资也就三十多,在我出生之前,我父母没结婚时,那时还有生产队,挣公分,我父亲当时是会计,还负责接待过下乡的知青,这些年那些知青一直都与我家有联系,有时侯父辈们和知青们谈起过去,真是忆苦思甜,那时虽然总是缺衣少食,但是民风纯朴,一家有事,全村都来帮衬,就如同《人世间》里周秉昆他们的六小君子一样,那时虽然穷,但亲戚多,虽然现在富足了,亲戚却少了。
《人世间》这部剧的格局很大,横纵都涉猎到,横在光字片的小社会里,纵到诗人,导演,大学教授的文化阶层,纵到冬梅一家,周秉义的官僚阶层,纵到深圳的改革开放的商人阶层,而所有的阶层衔接都有周秉昆一人搭建,所以他是这部剧里担子最重,心理压力最大的一个人,每个人有困难都去找他,一是他热心,二是有个当市长的哥,在这里体现了底层市民一种模糊的错误政治意识一一国家给予的权利,是为了封妻荫子个人走捷径的。这也体现了原著作家梁晓声先生的现实的写作风格,中华文化传承上下五千年,有好的传承,也有不良的政治心态。
随着社会的进步,人们不再担心缺衣少食,反而有了更高的对精神食粮的追求,不再追朔哗众取宠的电视剧,更需要有更多教育意义的好剧,所以对影视人的要求越来越高,而《人世间》是一个时代的万花筒,真实而生动的再现了那个年代,各个阶层人物的生活状态,心理状态,积极而又客观,是值得收藏,回味的一部好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