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
———题记
自从踏上写作这条不归路,几年来,我写过青春和梦想,也写过友谊与爱情,唯独没有写那对我生活无微不至的母亲。
适逢母亲节将至,我没能准备芬芳的康乃馨,也没有奢侈的节日礼物,只有一份儿子对母亲诚心的祝福,寄于字里行间。
1998年9月,开学的第一天。母亲送我去学校走时的一句叮嘱“你在这好好上课,我忙完了再来接你放学!”。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一心沉浸在能够背上小书包上学的幸福中。
那一年,我五岁半,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我依稀记得母亲挥别的背影,饱含一份希望却又点点不舍。
1999年期末,小学一年级的语文卷子我考了全班第二名。那一天,没读多少书的母亲把我那张试卷拿着,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没说一句话,只是笑了,便转身给我做好吃的去了。
2000年,我考试不及格,被数学老师罚跪。江老师教数学在学校是出名的严厉,没有挨过他惩罚的学生几乎没有。
跪在小板凳上听课,江老师转过来看见我穿了一双崭新的小皮鞋。就一句“呃,你的皮鞋比我的皮鞋亮多了”,引起全班同学大笑。
当时的我羞愧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们不知道那双被嘲笑的小皮鞋,是母亲攒钱给我买的生日礼物。
2001年春,大地回暖真是万物复苏的好季节,也是我们小伙伴爱好养春蚕的好机会。几片报纸上的蚕籽,用一坨绵花包裹着,随身携带,用自己的体温去孵蚕,这一神奇的“孵化”过程现在看来可笑,可当时在同学之间口口相传的有效方法。
那一年春蚕养得太多,蚕宝生病吐水,危在旦夕。母亲了解情况后,给我讲了很多她年轻时养春蚕的经验和方法。教我用细筛筛生石灰粉消毒,避免喂食带水珠的桑叶。几天后,蚕宝真的好转。
那一刻,我对母亲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2002年,我上小学三年级,第一次跟同学打架,鼻青脸肿地跑回家。母亲没有太过关系我受伤,而是给我讲了一个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母亲给我说,先做好自己不主动挑事,如果是他人先挑事,那就不能退缩忍让了,越是退缩就越受欺负。
第一次,从母亲那里我学到了有一种力量,叫做勇气。
2003年,母亲送我一条最珍贵的银项链。那是她托同事从福建买回来的,只知道花了母亲好多钱。每次戴着都藏进衣领,生怕弄掉了让母亲好生心疼。
也许,从那时候起我一直都念想,等我长大挣钱了,一定要给母亲买一条金项链。好在去年我已经实现了。
母亲嘴里说我乱花钱,我知道,其实她心里已经乐开花了。金项链再贵,也比不上母亲送我的那条银项链。
年代久远,看着它静静地躺在我的小桌子里,拿起来是一份沉甸甸的母爱。
2004年暑假,我和小伙伴一起去泥塘抓小龙虾。雨后的荷叶上,总会趴着那么几只小龙虾,引诱着我们这些熊孩子。
奔跑在泥塘中兴奋着抓虾,忘了早已天黑了。我拎着一袋小龙虾跑回家,向母亲展示我努力的成果,看她脸色一变,抓起袋子就丢了。当时的我怎么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后来隔壁奶奶说,“你这孩子,你妈都找你一下午了,差点急哭了。”,原来母亲是担心我的安危。自己想想也真是,我一个“旱鸭子”跑去抓虾,可笑。
小龙虾依旧喜欢,但我再也不会那样亲力亲为了。
2005年暑假,跟随母亲第一次出远门,去看望在外出差的父亲。近2000公里的路程,花费了我一天一夜。
火车上盒饭贵,每餐母亲只买一份给我吃,自己却泡着袋装方便面。我无法感受那份盒饭味道有多好吃,只看着母亲吃泡面津津有味的样子,还故作坚强地对我说“要不要尝尝,比盒饭好吃多了,我不喜欢吃盒饭”。
至今十几年过去了,每次火车上遇见旅客吃泡面,就会想起当年的情景。泡面真的不比盒饭好吃,火车上我再也没有吃过了。
2006年我读初中,骑上了母亲之前的那辆小黄车。由于上学路途遥远,每天凌晨五点半母亲起来给我做早餐,即使她上班时间不用那么早。
因为她知道,我吃不惯外面的早点,就少睡几个小时坚持给我做早餐,然后站在大门前的那盏明灯下目送我去上学,这一坚持就是三年。直到我初中毕业了,她才不用那么劳累。
2007年,那年我读初二。开始学习物理课,学习什么叫电路并联,什么叫做串联。渐渐发现我与母亲的关系好似串联电路。
我生病了,疼在儿身上却痛在娘心里。那段时间,母亲忙前忙后的照顾我,渐渐消瘦了许多。“老妈,能不能背动我?”我笑问着,以前母亲可是把我扛起来就走,还嫌我太瘦。
如今,母亲老了。
我若问起同样的问题,她会笑着说“都要娶媳妇儿的人了,还要老妈背你,羞不羞?”,我真的不羞。
我不是真的想让母亲背,只想回味母亲背上的那份爱,只愿时光慢些吧,别让母亲老太快。
2008年,我中考前的第三天爷爷去世了。爷爷的去世对我影响很大。考前三天同学们都沉浸在紧张的复习备考当中,而我却着手准备爷爷的葬礼。
那一刻我多想放弃考试,看看一旁宽慰我的母亲,我没有资格弃考。因为她三年的坚持,不能让我没有给出结果,哪怕是一份不太满意的答卷。
所以我带着沉重的心情走进了考场,结束了三年的一切。当然,最终的分数也让我与高中无缘。母亲对我说“你爸一辈子没求过别人什么,为你上高中这事,他把老同学都求遍了。你要争气,咱复读一年。”,母亲的话让我羞愧,也后悔莫及。
初中四年级,便让我走上了复读的新战场,最终不负众望考上了理想高中。
回顾1998至2008年,十年的时光稍纵即逝。我用十年的时光,记录曾经的故事;我用十年的故事,见证自己的成长;我用十年的成长,感恩母亲的无私奉献。
十年之前,我是刚踏入校园的熊孩子;十年之后,我是初中毕业的小小少年。
十年,我褪去了稚嫩,学会了感恩。十年,写给母亲的十年。祝天下母亲,节日快乐!
2018.5.12作(图片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