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个古老的沙漠村落中,拓吮内心一阵愧疚,他也许还很嫩,没那么多的沧桑感,看着这里,居然散发不出什么历史的观后感,都在猜测着这下边的每一种概率,其实他也知道,那条地道就在下面,就是不能拿台挖掘机来把下面都挖一次,这样下面也都弄坏了,这样也许大家不但找不到什么暗道,还只好快些撤退,他们一帮人耐着心地去一些一些地小心挖着。
晚上,他们还在挑灯夜战继续挖着,救援小组的工作人员一批人休息,一批人继续挖,这样互换进行着,飘飘撑不了那么晚,睡着了。某某处的工作人员走访了一些老牧民,他们都说对这边的事不怎么知道,最后找到一个来过此处的女牧民,她说:“我是很多年前受到他们的约请到过那古村落作客,下面的暗道我们也去玩了,但是那时都不需要找什么不一样的暗道,我们下了下面在那大厅里吃了羊肉火锅就出来了,其他的事我们也不知道。”一个工作人员问她:“你知道看守这古村落的那些人去了那里吗?他们知道暗道中的事吗?”
那个女牧民说:“我们草原上的朋友,来去都是行踪飘忽的,我们别了之后,就再也没遇到他们,我那时是在放牧路过那古村落,也是恰好遇到沙暴,我就进了那里躲,那些羊和骆驼也跟着我进去,那时他们恰好也在那里庆祝,我就跟着他们在那边玩了大约十天,十天后他们把那些食材拉上板车,装上骆驼后,一大帮人又走了,他们走的时候我在练武场边的客房睡着,醒来的时候他们已走了很久了,我又在那边住了十多天,也没发现他们回来,后来,我还要去放牧,我也走了,我再也没遇到过他们。”
某某处的工作人员探访不出更多古村落的事,只好往他们这边赶来,毕竟后人也不知道这么久远的古老故事,他们也许是很闪耀地存在,但是这昙花一现后,又埋没在很广阔很广阔的沙丘下,这几十年说长也不是很长,也许当时的对手敌人也不把他们这些败落下来的人放在眼中,这些躲藏式的暗道又怎么能熟为人知,这边的人每天顾着放牧,谁又想过一个不甘于此终老的右大傅的陈年旧事,在很多人眼中,能在这边生存下来,已是非同凡响的大事,古今中外,败落下来的人侥幸生存了下来,没有多少个敢再次问鼎天下大势,多半是隐藏下来,能过多少天好日子就过多少天好日子,这右大傅很显然是再次身居要职,把家人仆人村民都一并带回中原,此后再也没有回来,留下看守的家人也在这块沙丘上做起了游牧民族,他们这些人散居各处,把这些破败的村落撇在一边,需要的时侯回来走访小住,不需要的时侯看都不看一眼,这些古村落的式微,也是势在必行。
飘飘醒来的时侯,刚好看到沃院士在暗道口随着某某处的大令一号走出来,沃院士身体并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蓬头垢面的,衣服有些灰尘,她马上猜到是大令一号弄到了打开这条暗道的地图,救出了沃院士,如果不是他,她也想不出谁能这么快救出她爸爸,她把疑问的眼睛投向拓吮,拓吮并没说出具体救援的事情,昨晚,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他们当中多少人彻夜末眠,都在第一时间赶来,他们怎么找到这条暗道,寻访了多少处,现在都收藏进了某某处的办公室,这个沙漠中很多很多的旧事,都藏得好好的。
他们救援组的工作人员和某某处的工作人员在这练武场中吃过早餐后,大家收拾好各自的救援工具,分道扬镳了,拓吮和飘飘跟着某某处的工作人员去了基地,他们要确实认准沃院士没事了他们才回去。
炊语双眼含着欣喜的笑,在基地外守着,沃院士脱险后,马上打了电话给她,她已经一晚都睡不着觉,接到他没事的电话后就跑到基地外守着,不亲眼看到他,她怎么也静不下来,看惯了好多好多的悲欢真实故事,很多人都向她道喜,她一边感谢大家,一边守在那里,没有什么比自己最亲的人更好的,经过了几天痛苦的挣扎,她已经把很多名利都抛之脑后,他好好地回到她身边,这才是她渴望的,她很后悔不该为了一些细芽和飘飘的事跟他斗嘴,不该为了一大帮沃家人的事骂他窝囊,也不该为了孩子的选择责怪他什么事都不管,做个甩手父亲。
远远看到沃驭驭他们的身影,炊语的眼圈红了,她的内心也一阵轻松,她不知道她这几天是怎样熬过来的,黄沙忽地吹起,她扭开了脸闪过这阵扑面的风,沃驭驭看到炊语冒着风沙悲催地来回走,他的心也柔软地温暖着,他抱怨过很多次他的家异常地冷淡,这炊语不擅长讨他欢心,也许根本就是把他当作一个人生必需工具,别人有老公这么一个家庭道具,她炊语也必需有,她常常说:“我不过是为了结束一桩人生大事,才选择嫁给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多了不起,我找你是没得选,这里就你是知识分子,又年轻,我就选择了你,你不要把感情看得那么严肃,我不认识。”
现在看来,炊语也是非常地想他、非常地喜欢他,他的家流淌着非常多的亲情,她炊语把他放在了人生的首选,多年来他的疑惑散去了,他不再认为自己这个家是没得选下的选择,什么叫凑合着,什么叫半夜捂着脸忍你,这些都是一时的斗嘴,炊语她也是很嘴硬又臭脸的人,怎么样都不肯说喜欢他的一切。
回到家,炊语一直拉着沃驭驭的手不放,沃驭驭以为她怪他这么不小心,谁知道她竟然说:“你这次还好遇到这么多人去救你,还好都没事了,你以后不能这样了,我担心了好几天,没办法静下来做事,你爸你妈你哥你弟都慌了,大家乱得很,你爸接到电话说你没事了,就和你妈外出走一圈去了,说是要冷静下来。”
沃驭驭说:“是我不好,弄得你们担心了几天,你看你眼眶都暗了,嘴唇都暗了,是我不好了,弄得你也不好。”炊语听了,赶着走去镜子那边看,镜子中出现一个面目难看的中年老女人,她也想不到她遇到沃驭驭的事这么不冷静了,这些年来她一直以为她是以事业为主的女人,把家庭看得很轻,把沃驭驭叼念作一个人生大事的终结,终于她也认识了她的本质:她不能控制地喜欢他,喜欢他的好,喜欢他的学识,喜欢他不一样的思维,喜欢他专业的素养,喜欢他攻破困难的专注,那种种的优势,都是她喜欢的。
老沃在外面走进大厅,看到沃驭驭没事,他也捂着嘴笑,他靠近飘飘,说:“你这闺女,还是很不错的,我和你后妈,就知道在家慌乱,早知道我也跟你一起去找你爸,这样我就能早一些看到他了,我恨我什么本事也没有,我实在是恨啊!”飘飘说:“都是一家人,不要这么说,你早跟我说我叫他们把你接去,好让你放心,现在我爸都没事,你现在好一些了吧?”
老沃说:“确实好多了,这次你爸也是不小心了,他和你后妈都把项目给完结了,都把工作转好给进场的工作人员了,处长也批准他们回上海继续工作,这几天大家都在收拾着准备去上海,他就弄出这么大的事,真叫人揪心啊!我实在是发现他还需要一些磨炼了,他还要再策划周全一些,以后回到上海,还要接受更复杂的事,遇到的事也许还更难猜想,我想他最好能接受一些专业培训,把他练得身手好一些,这样对他好一些。”
老沃痛心疾首的话提醒了炊语,她说:“我们一向专注于学术,不怎么知道外面的事,我们最好接受一些训练,这样醒得快一些。”沃驭驭说:“我向处长申请吧!我和你一起去培训,我们收拾好了就出发了。”炊语说:“这几天那些工作人员都把行装给收拾好了,一些工作人员巳经把一些工作工具运回去了,我和你负责下的工作小组都把仪器设备运进上海的专业工作室了,他们都进场工作了,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他说:“我休几天再去吧,这样好一些。”她说:“一切以你为主,我去叫各室的工作小组下午就出发,负责家居运送的晚上出发,这样就不那么赶,我们大约要带走一百多个工作人员,处长都把这事落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