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中色字一共出现了29次,大都是说的人的脸色、气色。比如说:
2-8。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就是说对父母的孝顺,最为困难的不是辛苦,也不是提供丰富的供给,而是脸上要保持的一种欢快的脸色。
再比如“巧言令色”是将自己的脸色操作自如,以谄媚于人;“色勃如也”是精神饱满。再或者就是“察言而观色”,意思更加明确。但有三处却都被解释成了“女色”,可是如果仔细揣摩一下,似乎还是与女人无关。
一个是在这句话里:
1-7。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几乎所有的注释都把这个色字解释成女色,我以为其实这是在说,我们对待有贤德的人,我们肃然起敬,脸色改为很庄重。
第二个是:
15-12。子曰:“已矣乎!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这个色字解释成女色也是可以的,比如它在第九卷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服从大众的解释。但到了十五卷这里,结合前后的文势力,理解成巧言令色的色更为恰当。即人们更容易喜欢佞人们谄媚的脸色,而不愿意面对君子们庄重严肃的脸色。
最后一个就是:
16-7。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少年的时候,血气未定,容易喜形于色,需要警惕的就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到了壮年,血气方刚,有了很强的实力,需要警惕的就是太过自信,处处要强;到了老年,血气已经衰落,需要警惕的就是患得患失而不肯放手。这样顺势而为的解释,意思完整、逻辑连贯,确实让我觉得很畅快。
所以最后的感觉是这些个色字其实和女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