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三爸还是壮年时候那样强健的身体,大踏步走来说,国家政策要求平坟或者迁坟。没有明说,似乎也没有对我说。而我听得分明,显然是指父亲的坟。他只那样说着,声音依然如钟声般浑厚响亮。
三爸和父亲的关系在家族中应该是最好的。他忠厚纯朴实在,脾气却非常倔强。父亲在世的时候,三爸只听父亲的话,别人的话包括三姨的话都不听。
印象中的三爸进过三次医院。
第一次是急性阑尾炎,要做手术,他只让父亲陪在他身边。一来父亲了解在医院挂号看病缴费的程序,这对那个年代的大多数农村人来说是很怯的事情。;二来父亲懂医学,也会说话,能有效和医生沟通,这也能给生病的人以安全感。
第二次是脑梗,三爸去医院做了手术,回家后走路已经不像正常人,但他还是喜欢来我家,和我父亲聊地里村里的事。
最后一次去医院,是梗塞的再度发作,三爸没有活着回来,临终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还是我的父亲他的二哥。
我想起父亲坟周围茂密长势极好的一圈冬青,还有柏树与树冠硕大枝干互相交错,在夏季将坟头笼罩成一片蓊郁的荫凉。大量不知名的鸟儿在枝头栖息啁啾歌唱。那是父亲安息的多好地方啊,为什么要迁。
这样想着就醒了,去世二十多年的三爸也留在梦中。看时间是五点三十三分,就起来了。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七点前起床的习惯。这和晚睡有很大关系。这几天白天忙的慌乱糊涂,时间过的太快因此也显得极为稀少,每天的打卡都推到晚上睡觉前,有被挟裹着前行的不由自主。
还好,醒来的早,那就起床。开了暖气,打扫房间。给自己做饭。将昨晚洗好的衣服搭在暖气片上。完成今天的打卡作业。然后上班空闲时间里可以看看朋友们更新的文字。中午回来看法师开示的视频。晚上可以看书。这样应该比较合理吧。
今天的作业已经完成。这个得成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