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今天都五月底了,再次为自己低下的效率自我愤怒一下。
今天去看胡德夫的音乐会了。原来胡德夫比我想象的更加“民族”,我不知道是我以前误解他了还是说今天他特意展示了民族的一面。多数歌曲都在赞颂家乡、乡亲们、部族文化。少数民族在音乐方面的天赋真的有种与生俱来的意思。他们的音域都非常广阔,音色特别醇厚,而且听上去让人非常舒服和踏实,有那么一阵,那种宁静的、舒缓的、从内心发出的类似于语言一样自然的歌声,我都快要闭上眼睛睡着了。
我想我以前可能对胡德夫有误解,我误以为他比我想象的更宽厚和、有素养、更加现代,但发现可能他就是一个爱唱歌赞颂故乡和同胞们的老人家。当然这一点也不确定,似乎隐约记得他参与过一些社会运动,但更具体的信息现在想不起来了。
但是,台湾民谣这种不作、不刻意夺人眼球、就是发自内心歌唱的风格确实是值得国内民谣圈的歌手们学习的。说到国内民谣,年少的时候听李志觉得吊炸天,怎么可以这么有性格;后来听万晓利,狐狸、陀螺这些都是常听的,某天看到他的一个专访,发现他原来是那么诚恳和羞涩的一个人。再到后来,感觉能发自内心欣赏的国内民谣只有洪启了,其他的都太刻意和耍小聪明了。踏踏实实把歌唱好比各种炫技都来的实在。
好久没有听现场了,说实话,我本来预想由于胡德夫的特点,可能不会很嗨,但没想到是完全不嗨,很多呢喃和卑南语是完全听不懂的,虽然说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课除了舒缓心情以外,也多多少少让人想睡觉。人总是变化的,可能再过几年我又喜欢别的了也不一定。
然后中间有个小插曲,有个男观众在中场休息的时候,请求胡德夫帮他给他女朋友现场求婚。这个事儿有点把我实实在在刺激到了。520这样一个日子,这狗粮撒的啊……但是后面有个神转折,胡德夫请来的另一位歌手,在求婚插曲过去后,唱了一首台湾讲述爱情的歌曲“不自由”,并祝愿他们坟墓生活愉快。然后还补刀了一句自己是坟墓中的活死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了。然后我就没心没肺地很开心。可能爱情是婚姻的坟墓这句老话还是对的,一旦陷入到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琐碎中,一切有趣的光环都容易褪去。爱情这种偏理想主义的东西离现实太近、沾染了世俗气息后就得用世俗的方式去处理了,这也就是经常说到“经营”二字的原因。
再然后,胡德夫老爷子最后返场诚意十足,教所有人唱了一首台湾送别时唱的歌,一直循环目送观众离开。挺感动的,老爷子岁数挺大了,他是50年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精神头支撑着他从成都迷笛来到北京的。希望他身体健康,有生之年还能听他唱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