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就加上了个微友。在这微信刷屏开始退潮的年代,加个微友多是为了联系工作。朋友圈热闹了一阵的微商早不见了踪迹,各种晒也少到时有时无。我坚持用微信也多是在无法拔打接听电话时便于及时和同事朋友沟通,不致误了工作。
冷小姐时常发微信过来问候,这种信息太多,多到像从不同城打入的各种电话,推销名目繁复的培训会议和书籍。她也用这种传统套路,一般也仅是礼节性回复,久了,对方失却耐心,也不拉黑,微信名单里堆积了一批。
她总说要来拜访,其间过来过两次,见了面,说培训班的事,便有了些共识,往来多了起来。
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执着的女孩,缘于她每次都很礼貌地问,有空吗?工作象拉车翻山,过了这道梁,前面还是梁,看不见尽头。高压高强度之下,抽不出闲时间聊天,对别人可回可不回的信息一删了之。
断断续续的沟通,如断了线的珠子,散得满地,到底说了些什么都不太记得。直到她说想来逛逛,反勾起了我出门的渴望。今年好像太久没有出去做个深度呼吸了。
安徽这地方好似没有蚂蚁,黑色健壮爬来爬去的蚁族引来惊讶大叫,她率真的性格也讨人喜欢,简约素雅的陶瓷造型也吸引她的目光,甚至购买了两支憨憨可以对上眼的陶猪,小孩子玩泥巴足以做到忘记饥渴,跑来跑去不似其他女孩那么柔弱,这些都是比较深刻的印象。
同行的小赵大学毕业后去了新疆钻采石油,因为陌生,不太言语,只是跑前跑后服务,到离开前,讲他遇到的趣事。冷小姐这时早已困倦,靠在后座上深睡。
油田不许喝酒,小赵他们把酒偷偷埋在沙丘,等想喝时去找,什么也没有了,移动的沙丘不知把家搬到了哪里。去油田的途中,有老工人扛了半蛇皮袋子香烟同行,小赵无法理解这人的烟瘾,到了荒无人烟的厂里,才懂得物资是无处可买。实在无聊,把发到手的工资按面值叠成三角来拍。等到有了手机,五分钟发个信息也无法成功,信号实在大差。冷小姐听不到这些荒谬的事,她肯定无法想象,按她的年龄和经历,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