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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的脑子坏掉了,破碎的小块在几根可怜的弹跳神经连接下,胡乱地组织些没用的信息,发出不确定的信号。而唯有在音乐时,又能腾云,又能翻滚,抱着吉他奔跑起来上下来去自如。今天他可倒了大霉啦,一个醉酒的肥美女人将她剥得只剩一红色大号裤衩,后,一脚踩向胸膛一脚踩在脸上。见此情形,我只好跌撞着出门而去,可身后,仍然传来我失礼的大笑。不幸的脑海中,是一张咧开的阔唇,简直如同灾难,但见七八排左右相撞的小黑牙在头发里显得愈发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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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锋,穿越而来清康熙年四品带刀武士是也,过猛洞河,埋刀藏马,易服弃靴,于荒野寂岭深处,杜门悬钟礼佛。据年老掉牙肤添新伤的落魄钟馗叙述,此人虽敦厚温和,但目有天外来星之采,或可洞见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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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个女人,空荡的房间只有张白色的桌子,白得刺眼的灯光下,她这样跟我说:“我以前觉得自己是路边的小花,现在,更像是玻璃瓶底散落的花瓣,干了也行,可以一直呆在角落,看着弱,其实倔,又自私。下辈子不做人,做花瓣。”话一说完,她开始停止动弹,静止的嘴唇在白色的雪地里愈发显得红了,正恰如一枚坠落的花瓣般。外面传来的猫叫声扭曲成晃动的月亮……
(圆澈2019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