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在专心的倾听着同事们讨论“灵异”、“佛学”、“玄学”。
突然,一名女同事讲到她去色达的禅寺,和修行的僧人谈论到死亡和灵魂时,那名清修的僧人说,“人都是有灵魂的,在人死后,人的灵魂会从天灵盖的小缝隙中飘出来,然后无数人的灵魂会像云朵一般在某处汇合。这一世如果还有未完的心愿,未解的情怀,还会有轮回,下一世,为牲畜,为花木,都是个人造化。”
无疑,此时此刻的我还是对此言论持怀疑态度。我们一直接受唯物主义教育,可是在生活体验中,翻看历史,研究宗教,探讨奇妙世界时候,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内容,让我们一直对生活的交叉世界保持着猎奇状态。
人类是很神奇的生物,存在无穷的奥秘。正如学心理学时,有人说,世界几大未解之谜之中,就有人体本身以及人类意识。
有人说,人什么时候最贴近自己的本心和潜意识,可能只有睡眠和临近死亡的时候。可是,这两个阶段也恰恰是人最难以意识到自己存在的时刻。
日本的立花隆教授,因为癌症濒临死亡,于是重新研究自己91年曾经通过采访濒死之人、看各类学术著作、和心理学以及神经科学的专家不断讨论研究过的课题“人类是否存在灵魂”、“濒临死亡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整个纪录片拍摄的非常具有日本老电影的气质,不疾不徐的讲述这一次,立花寻访的过程。它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却基本把可能性展示给我们看。
整部纪录片不过近一小时,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现象阐述。世界各地,不同肤色,不同国度的濒死体验者,或多或少都在回归人世以后表达他们看到的那个景象:灵魂从身体飘出,浮在身体上方,然后有个光明美好的世界在召唤自己,通过一条通道就能到达那个美妙的世界,也能见到自己逝世的亲人。这个现象,不是个例,在此之前,我都还记得曾经看过一篇文章有来阐述濒死的感受,也是同样的景象。正如我们在质疑,是否是人们或多或少被其它描述影响而产生这样的联想或者假象,还是人在临死时真的可以看到这样的一个世界,立花也在疑惑。于是才有了后面两部分。立花走访了日本及美国的脑科学高等研究院,接触了以小白鼠为实验主体考察濒死的时候的脑电波的实验,了解到,在临死的时候,小白鼠的大脑并非如同我们以为那样,就已经停止了运作,而是在微妙的继续着脑电波。这是不是意味着,人死亡的时候,只是我们一味地认为大脑已经停止运动,实际上,它还在以微妙的方式运作着?立花又去亲自体验了一个实验,实验中,研究人员让他戴上特殊装置躺在实验床上,让他看到的是洋娃娃的身体部分,然后实验人员用同样的方式慢慢抚摸立花的腿和洋娃娃的腿,然后在某个时刻。拿刀锯洋娃娃的腿,立花却差点惊叫出声,以为自己被切割。所以这个实验让他认识到,人类在某些情况下,可能无法识别到自己的身体,甚至说,人类在某些时候,是存在伪记忆的。正如立花的一句话“我感故我错”。这不得不开始探讨,人类大脑意识的产生。大脑的意识到底是怎么产生的,美国的教授表示说是人类大脑的边缘系统让人类有了“白日梦”的状态,也让人在这类的状态之下产生幸福感。是它让人有了濒死的神秘体验,产生梦境。这是属于人类进化的本能现象。
而这所有寻访和探索的过程,以最后一个部分;来结尾,其实我觉得这才使这部纪录片人文情感上升了一个台阶,也适当的留白。最后一个部分,仿佛回到原点,又仿佛还是不一样了。这一次,立花是在思考,既然内心会随着死亡而消失,那么他到底应该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死忙呢?立花拜访了多年之前他的一个老朋友,这是一位23年前让立花第一次接触到濒死体验的人。那时的他不相信死后会有一个世界,可是在此之后,他却患上精神疾病,坚定地相信人死以后会有一个全新的世界等待他。立花和教授再一次坐到若干年前的位置来进行这样一场“死亡寻访之旅”的终结对话,着实让人无限感慨。我并不认为,教授真得患上了精神疾病,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前后认知的矛盾点,也许只是某个契机让他有了这样的改变。濒死的他们,还在鼓励对方去勇敢接受名为”濒死体验“的挑战,祝福彼此能够得到自己的理想净土。这个场景,让人无限感动。
死亡可怕吗?某种程度来说,死亡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奔赴死亡的过程。一个朋友,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快一种“完美死亡”的方式,尽管还未成功,但是他始终相信这样的方式是存在的。
结尾时,立花举例的是希腊哲学家伊壁鸩鲁的一句名言“人生的最终目的是静寂无为”来阐述最终的结论。那就是,内心平静之下,把死亡当做一场美梦即将发生,那么死亡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人生是一场计时的旅程,每一个小段设置一个关卡,然后这个计时器可能还会加速。这样想想,其实可以体验一场“人生”的时间真的是不够多。
据说,人在临死之前,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害怕。看过一个微博直播烧炭自杀的男孩子的微博直播,临近他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真的害怕了。还有水中挣扎,拼死自救。其实当我们心中有所求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不讷讷坦然赴死。
看这部纪录片,我就在不断问自己,我怕不怕。怕。即使知道是要去另一个美好的世界,我还是放不下这个世界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