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
要说起我的童年呀,不得不先简述一下我们这里的地貌,我们这里的地貌很是奇怪,旁边没有大河,黄河在我们的南面有80华里,也没有连绵的沙丘,但就唯独我们村除了东面没有沙丘,南面,北面,西面全是沙丘,从外面来的人都觉得这很奇怪,周围的村都是平坦的村庄唯独这个村三周全是大沙岗,岗上的树大部分都是槐树,而且槐树都很粗,槐树这东西长的极慢,如此粗的槐树少说也得有几十年,周围村庄的地都是淤泥地,唯独我村和大庞固村是沙地,沙地适合长花生和红薯,花生又大又白不粘土,不像淤泥地长的花生又小又黑分不清花生和土块,花生成了我们这一片的特产了。
还有两个怪象慢慢和大家说一说。我们村北有一条大沙堤,大家都叫它太行堤,这个太行堤真是怪,传说是西起太行山东到山东,但实际上并没有这么长,我们离太行山有一百多公里路呢,而真实的太行堤西边到魏丘镇也就消失了,东面到长垣县也就到头了,这段堤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传说是古代长垣县有个驸马,这条堤是专供公主下嫁走的路,但我认为这条堤是1958年郭柳洼村成水库时防止淹村庄人们筑的大堤,但似乎也比较勉强,因为郭柳洼水库的面积有限基本上在几个柳洼村的区域,不可能东达长垣县境内,所以关于这段太行堤的由来没人能说的清楚,而且这条堤上面的古怪事情那也是多了去了,说什么堤上有白媳妇,晚上会在堤上哭,遇见的人能吓死,堤上有宝物,为此还有人专门在堤上建了铁塔,铁塔上安了探照灯说是照宝用的,其实关于这个铁塔我个人认为和旁边的铁路有关系,因为太行堤的北面是贯穿华北的一条铁路大动脉,据说是日本人出资出技术建造的铁路,是用来专门把山西的煤炭出口到日本去的铁路干线,刚开始只有一条线,后来又建了一条线,现在就是两条线了,运输量极大。
另一怪就是堤南和堤北的口音不一样。堤南的口音重,堤北的口音轻,我这样说大家可能无法理解,咱们写个字来读一下就知道了,小妮:堤南人准确的读小摄,堤北人读的是小niao(第二声)。比如碗:堤南人读正常的音wan,堤北人却读wai.就好像堤南堤北在古代不是一个国家一样,要么也是从不同地方迁民过来的。这就是我这个出生地周围的一点概况。
我出生在1976年,属龙的,不敢说这一年不平凡怕你们嫉妒不愿意看我的文章(偷笑),这一年出生的人都赶上了悲催的事情,年初是我们敬爱的周总理走了,接着又是朱德元帅,再后来就是我们最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天象也是极为凶险,吉林的流星雨(陨石雨)和唐山大地震齐集了这一年。再到后来我逐渐的发现自己不应该叫峰哥这个名字,应该改名叫李不逢时,真是生不逢时啊,感觉这个社会步伐跨的太大,社会是日新月异,感觉自己都跟不上了,我这一代人正好见证了我们改革开放后的新中国的巨大变迁,说日新月异一点都不为过。
我们都是7岁上学这是国家的规定,我记得我当时正在和伙伴们在岗上掏鸟蛋呢,我堂姐跑来喊说开学了,后街郑老师让你们去上学呢,大家一哄而散每个人都去准备自己的东西了,我这个记忆力是很好的,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的学费只要8块钱,我的书包是我哥用过的蓝色的妈妈缝的布书包,那个时候的钱都是按分按毛算的,两元钱都是大钱了,去赶集(我们哪里叫赶会)拿10块钱就可以了,只要不买牛羊,拿10元钱就可以赶一次集了。上学让我半喜半忧,喜的是我语文非常好,都是满分,忧的是数学不好,每次都是刚过及格线,刚被老师表扬完就会接着被批评,你说我是喜是忧呢?还好我的抗压能力强,挺过来了。挺总是让牙齿很受伤(苦笑)。
我的内心世界是很丰富的,如果我要是专攻文科的话我可能现在是个诗人也说不定。我从小喜欢果树,更喜欢花开的季节。我家就有一片果树地,里面的品种还不少,有杏树,李树,桃树,山楂树,这些都是华北平原最普通不过的果树了,还有梨,苹果,这些都是华北的主要果树品种,不过我家当时没栽这两种。到了春天花开的季节,杏花开的烂漫一点不输樱花,桃花开的火红开的艳,李树和山楂树的花相比杏桃就不行了,花既小又少,不过果实真的都很好吃,桃可以多吃杏不行,杏性热,吃多了有的人流鼻血。其实最为惬意的时候还是当属油菜花开的季节,这个时候春风已经很暖和了,斑鸠飞的到处都是,小时候谁敢说他没捉过斑鸠(正在开心的笑,你可以想象一下我这个时候的样子),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这个地方有一个大事情就发生在这个时候这个季节。咱们一会再写一个题目来探讨这个大事情,这个事情是我们这里的人的一个情结,每当这个时候来临每个人都心情激动。具体是什么事情,咱们下篇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