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先生说,散步是自由自在的,无拘无束的行动。它的弱点在于没有计划,没有系统,看重逻辑的人可能会瞧不起,可是我们应该知道,西方建立逻辑学的亚里士多德学派被成为散步学派,可见散步和逻辑并不是水火不容。这本书用较散的论述从艺术(诗画书法雕刻等)方面还有哲学思想来阐释美学。
[if !supportLists](一) [endif]美从何处寻
美感的含义:在这里作者关于美提出的是“诗和春都是美的化身,一是艺术美,一是自然美”,也就是“美”也主要是艺术美和自然美。作者在后文“论中西画法的渊源与基础”中对于人类在生活中体验得境界与意义,有用逻辑得体系范围之、条理之,这是科学与哲学。有在人生的实践行为或人格心灵得态度里表达出来得,这是道德与宗教。但也还有那在实践生活中体味万物得形象,天机活泼,深入“生命节奏的核心”,以自由谐和的形式,表达出人生最深的情趣,这就是“美”那如何寻找美,作者给我们的答案是“道不远人”,应该取诸怀抱,在自己的心中寻找美的踪迹,这一点作者在后文关于中国绘画的美学思想也有论证为“俯仰自得,远近取与”,用我们自己的话也就是要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但是发现这样的美,在心里能深入到美感,审美主体也要具有一定的条件和准备。“一朵微小的花对于我可以唤起不能用眼泪表达出的那样深的思想”,其实心的陶冶,心得修养和锻炼是替美的发见和体验做准备。宗白华先生认为在审美主体主观的心理方面不仅克服小己的私欲和利害还要把我们的整个情绪和思想改造一下,移动了方向,才能去面对美的形象,把美如实地深入地反映到心里,再放射出去,凭借物质创造形象给表达出来,这个过程在中国古代曾有人把这个过程叫作“移人之情”或“移我情”。值得注意的是它说现实生活中的体验和改造是“移情”的基础,并且“移易”和“移入”是不同的。但是在这里作者认为移情是我们审美心理方面的积极因素和条件,而“心理距离”或者“静观”则构成审美的消极条件。在上一本《谈美》中我觉得这个“心理距离”应该适度,过犹不及就不能构成让审美主体感受美感,不能把握它的美的形象;“静观”应该说的是审美主体与审美客体没有交流或移情,在艺术上一个艺术品,没有欣赏者的想象力的活跃,是死的,没有生命的,所以中国艺术中很重视“留白”也是避免“静观”。
在审美客体的方面也同样重要,形式和内容要和谐统一。形式包括外形式和内形式,外形式广义上指符号形式表现出来从而即为形式美学,内形式广义上指形象或意象,小说体裁的人物形象或是诗歌文学中的意象。在这里的形式和内容也应该就是能指和所指的关系,当能指和所指统一时,审美主体和审美客体更容易进行美感交流。比如在后文《中国古代的音乐寓言与音乐思想》中,“合于律的音和音组织起来,就是‘比音而乐之’,它里面含着节奏、和声、旋律。用节奏、和声、旋律构成的音乐形象,和舞蹈、诗歌结合起来。节奏、和声、旋律是音乐的核心,它是形式,也是内容。它是最微妙的创造性的形式,也就启示着最深刻的内容,形式和内容在这里是水乳难分了”,歌词和旋律是音乐表达形式的一种同时也是主要内容,所以音乐也能比较容易使人们更能感受美感吧。艺术家把握对象的精神实质,取出对象的要点,同时创造形象时又要隐去自己的笔迹,不使欣赏者看出自己的技巧,正所谓“大象无形”。
[if !supportLists](二) [endif]空灵与充实,虚与实
“初学词求空,空则灵气往来!”孟子曰:“充实谓之美”宗白华先生在《美学散步》中论及空灵和充实,实际也是论述了“虚”与“实”的问题。美感的养成在于能“空”,对物象造成距离,使自己不沾不染,物象得以孤立绝缘。外界物质条件造成的“隔”,心灵内部方面的“空”,精神的淡泊是艺术空灵化的基本条件。艺术境界的“空”并不是真正的“空”,乃是由此获得的“充实”,由“心远”接近“真意”。中国山水画趋向简淡,然而简淡中包具无穷境界。
虚与实宗白华先生给了几层含义,艺术家创造的形象“实”,引起我们想象是“虚”,由形象产生的意象境界就是虚实结合,一张使人神游,神游就是“虚”。以虚代实,以实代虚,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实结合,这也是中国美学思想中的一个问题。
第二个方面是从哲学宇宙观来探讨“虚与实”的问题,中国人最根本的宇宙观是《易经》上所说的“一阴一阳之谓道”,我们的空间感也是凭借一虚一实表现出来的。老庄认为虚比真实更真实,没有虚空存在,万物就不能生长,就没有生命的活跃,似乎也是一种古代朴素唯物主义的观点,在者的“虚”也相当是“气”;以孔孟为代表从实出发,比如“文质彬彬”或是“充实之谓美”,同时也并不只是停留于实,孟子的“充实而又光辉之谓木,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不可知之谓神”。可见他们也都认为宇宙是虚与实的结合,这个特点在中国艺术上也表现得很明显,别如“留白”,还有类似于中国古代园林建筑,天地被笼于四方之中,也是虚与实的反映,《易经》中的《离卦》也是说的虚实相生,中国古代建筑艺术要“有隔有通”依赖于雕空的窗门,要求明亮,要求与外面广大世界相交通,也说明在中国古代很重视“虚实相生”的美学。
化景物为情思,艺术要主观和客观相结合,才能创造美的形象,是艺术中虚实结合的正确定义。艺术可以通过逼真的形象表现内在的精神,可以描写的东西表达出不可以描写的东西,化虚为实把客观真实化为主观情感。使客观景物(实)作为我主观情思(虚)也是艺术意境创构,“老病俱至,名山恐难遍游,唯当澄怀观道,卧以游之。”中的“道”就是实中之虚,虚中之实的境界。
宗白华先生通过对中国古代书法绘画诗歌雕刻来阐释自己的美学观点,让我对美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值得我深思。才知道自己的孤陋寡闻,才知道阅读与思考的真正含义,他们不是孤立立的各自为战,而是融入其中又不丢失自己个性,那样才是最好的。全书来源于作者三十几篇论文,很散,有些文章反复说同一件事,而且多关于中国古典美学和西洋美学对比,再加上作者所处年代,用字很是之乎者也的,再加上我对美学的不了解,读起来很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