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我说,可能梦并不是所谓潜意识的精神分析体现。或许,它就是一种记忆,当然不一定是现实经历的某些曾经。
听说神经元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并不会灭亡?我猜想,当人的肉身“死亡”,一大堆蛋白质被打破了平衡,然后分化、消失,而神经元却释放出大量的信息流,它们扩散在大气层中,以人类无法知晓的某种状态恒久悬浮。也许它们在寻觅什么,也许它们具有像磁铁那样的吸附性,当感受到同性质的磁畴,就会被吸引而至,再一次深深扎根。
所以我说,梦可能是碎片记忆。
无论是晨起洗漱时,或者正穿梭闹市人流中;有时候正在写个工作报告,或是刚捧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我会因为无意识地盯着某处,却遁入一种空灵状态。其实那时候我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也可能想到了什么。因为我一直觉得,在4800年前,甚至更长远一点的时间,我已经以人的形态在地球上存在过了。
是的,对于这种猜测,大部分的信息来源于我的梦。
现代的一些概念灌输,让我曾经只能以“异次元”去定义梦里那个世界。越来越多的梦境际遇,那些反复出现的、可以串联在一起的碎片信息,却让我感受到越来越多的真实。我发现自己在那个世界里,过得并不太好,时常有点外卖的记忆——在太晚下班回家的时候,但并没有太饿的感觉。
能记起的梦里,大部分都是发生在黑夜里的事。我猜测,那里或许本来就没有所谓的“白昼”。
怎么说呢,我也只能用现实世界里学来的词汇去描述那里的状况:抬起头就能看到悬浮的星体,或者诡异,或者狰狞,它们并不璀璨,就像街边的路灯,甚至有些光源昏暗。对,光源,似乎它们就是那个世界里唯一的光源。身边的人们跟我一样,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环境和状态,始终被笼罩着某种慌乱,但又并不觉得惶惶然。
我们经常抬起头,看上端出现的星体是什么形状。
有时候能看到它们之间的互斗场面,那一刻我虽然会很紧张,但即使是看见某个形态被另一个形态击溃,直至消失,也不会有意外和恐惧的感觉;有时候看到的是一幅静止的巨型图相,类似我们现实文明所定义的“卦”,估计它的形状,预示人们生活状态朝某个方向改变。如果形状看起来好看一点,人们似乎会显得欢喜一些。嗯,就像醒过来后的世界里,人们习惯看天气预报一样。
我总是不停在赶路。
有时候是匆忙奔赴机场,但时常都是误机;有时候是搭了别人的顺风船过海,却总在惊涛骇浪中被拍下海去……我还经常莫名其妙的被追赶,但始终没有明白想要抓住我的是谁。我总是能侥幸逃脱。我逃跑的路线反反复复就那么几个,甚至在梦里都能记得上次是怎么躲藏的、在哪个地方躲藏的,于是这一次我会继续往那个地方去,却发现那里变了样子。然后,我会再次亡命奔跑,继续在重复了无数次的那几条路上。
后来我有认真想过,为什么在梦里的交通工具没有车?再后来,我梦到过一个类似静止的场面,心里似乎有了答案: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汽车纹丝不动、一辆挨着一辆的塞满立体交叉的城市公路,周围一片死寂。就像是隔着窗户看一幅画。于是我觉得,那个世界里,车是被鄙夷的、淘汰了的交通工具。
梦里的人类好像过得都不太好。梦里也有其他的生物,但绝对不是什么精灵、侏儒、绿巨人等。其实我也只是知道有,甚至知道他们会飞翔,但除了抬头看到的那些星体,我并没有见过其中的任何一个。
有一次我也可以飞翔,至今还能依稀感受到当时的兴奋和慌张。好像是被迫受命飞去一堆闪闪发光的物体那里,它们就在视线所能及的最远处——我必须要完成某些非常重要的事情,类似拯救人类那么伟大的任务。那一次,我有一个搭档,他的存在是辅助我飞翔。但我最终没有去到目的地,而是在某种特别恐惧的情绪中,醒了过来。
我曾经刻意去回忆这个梦的情景,特别想确定在醒来前的画面,但一次比一次模糊:当时我脱离飞行器、身体开始稳步下沉的时候,那个人用一只手臂勾着飞行器上的一根柱子,大半个身子悬在外面,对我摆着手,像是道别,又像是在嘱咐什么。那个飞行器不是我们现在理解的UFO,也没有很炫的金属感,而是像一个漂浮的亭子,是的,凉亭那样,四柱四飞檐,通体半透明,银白色。我也始终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下沉的时候,我似乎并不忧伤,但是我知道任务失败了。
唯一比较庆幸和让我高兴的事情,是梦里的父母和姐妹依旧是现实世界里的父母和姐妹。虽然梦到他们的时候,梦里的经历会平常了许多,但我们很快乐。
不去回忆梦的时候,我会下意识寻找一些信息:根达亚、米索不达亚,穆里亚,亚特兰蒂斯,诺亚方舟……我发现我其实很喜欢普玛彭古的巨型石头。
最后,我对我的猜测深信不疑,于是觉得人类的死亡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最后的最后,我尝试着把梦里的、还能记得比较清楚的几个特征告诉AI,让她为我画一副图。看到图片的那一瞬间,我石化了。
——结束——
闲絮:
红尘久客是我们公认的简书“插画师”,他喜欢根据自己读文的感受去制作一些简单的图片。读了我的随笔后,他发了张图片给我,倒像是一语点破玄机。我恍然大悟:原来,我真的一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