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无精打采,向我投来求安慰的眼神,我信步过去,给她送去爱的抱抱。在她的哭诉中得知,她的一个好朋友离开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小楠的感受我能体会到,一条年轻的生命就此逝去,内心怎会波澜不惊,泰然处之。
我说着几句不太会宽慰人的话语,苍白无力地安慰着她。思绪却飞到了两年前……
1
短信铃声响起,我漫不经心的拿起手机,“婷走了……”看到短信,她去哪了,什么意思?再读,再再读,空气仿佛静止了,有那么几秒钟,脑子里除了空白,别无他物。
带着一连串疑问和不敢相信,我赶忙和其他舍友联系,确认这条消息的真实性。
是的,她真的走了,在二十几岁的大好时光里定格;在参加工作不久,有着一份稳定的公务员工作,刚要大展宏图时走了;在刚刚长大成人,能孝敬父母时走了。带着她未完成的人生,永远的止步于那一年,那一岁,那一刻。
她是个活泼的姑娘,那段时间里,我们其他几个人都不敢互通电话,怕再次的揭开伤疤,嚎啕大哭。我们是四年一起生活,一起学习的大学舍友,是背负梦想,各自远航的姐妹。谁也不曾想过,生命是如此脆弱,转瞬即逝,近在咫尺。
2
我是个幸福的孩子,从小没怎么经历过生离死别,总觉得死亡离我是那么遥远。生老病死,才是自然规律。可谁曾想到,慢慢长大,才发现“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谁先到来”并不是一句空话。
小时候,那时还没有移风易俗,简化丧葬。每当村里有人过世,姥姥有时会带我前去观望。那时候,死亡对于还是孩子的我来说,便是冰凉与黑暗。
我常常回到家里,用被子蒙着头,偷偷哭泣,因为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像他们那样死去。尽管当时我还是四五岁的孩子。死亡便在我心里埋下种子,生根发芽。我害怕被埋葬在漆黑一片的土里,害怕没有人陪伴,一人直面恐惧,我害怕土里的虫子,会把我小小的身体撕咬。想着想着,哭湿了被褥,我好害怕。
3
慢慢地长大了,姨夫的离开让我感慨,这也是我离失去最近的一次。本应该是壮年的蓬勃,却被病魔夺去了生命。在他去世的前一周,我和妈妈去探望他。病床上的他,虽然有着病人的面容,说起话来却让我觉得他还是曾经的姨夫,是一个健康的普通人。姨夫和我们聊着近况,热情的让姨招呼我们。
噩耗一周后传来,直到那时,我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姨夫了。怎么可能,一周前,还好好的。此时,只剩下无尽的沉默和茫然,为此,我偷偷哭了好几次。直到姨夫出殡的那一天,我才明白,从此以后,这真的是只活在我记忆里的一个人了。
看着姨家弟弟已变成泪人,从此失去父亲,作为一个男子汉,要挑起一个家,我的内心也是沉重的。如今,弟弟已为人父,他也撑起了一个家。
4
生命转瞬即逝,谁也等不起以后。
小时疼爱我的慈祥的舅姥爷,那个最会逗小孩玩,喜欢给我们做各种好吃的,天天乐呵呵的舅姥爷走了。
那个隔壁热心的邻居舅姥娘也走了。她是一生操劳,能劳能干的农村女人,一辈子也闲不下来,等闲下来时,也悄然离开了。
这两个故人都是一辈子乐呵呵的人,都是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乐观向上,给予别人正能量的小太阳。在他们的生活里,笑容是每天都会挂在脸上的一道风景。
所以,当在一天之内得到他们离去的消息时,内心是无言和疼痛的。早上,报信的人来我家说了舅姥爷的事情。上午,我和妈妈又去了本打算去探望的老邻居舅姥娘家。作为姥姥的庄邻,她一直热心照顾着我们,所以,不是亲戚,却有着亲情。那段时间恰逢十五,可她家大门却紧锁,待妈妈打听清情况,原来她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一时之隔,便成隔世。
5
时间的沙漏在一点一滴流逝,即使青春,有时也难逃命运的捉弄。生老病死更是人之常情。以前,总觉死亡和失去离我很远,直到在身边发生,才后知后觉。
有些外力,我们抗拒不了,但我们可以把握自己,珍惜当下,珍惜自己,珍惜身边人。
当你厌烦着父母的千叮万嘱,唠唠叨叨;当你经历着职场的风生水起,尔虞我诈;当你面对着生活中的小事斤斤计较,思前想后。人一生一直向前奔走,去追逐,去前进。可你是否曾经停下脚步,想一想我们在追逐的同时,又忽视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逝者已经逝去,我们只能把他们留在记忆里珍藏。那么对于我们,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我们又该去做些什么呢?相信此时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吧!
最后,送大家一句话: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以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