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中萍
依稀记得的糗事
我的记忆力真得不好,很多上学时的故事都记不清了,与亲友聊天时捕捉到一些痕迹,细细梳理,原来那些故事并未完全忘记。
有次走在水渠边,可能是不小心,也许是一时迷走神经紊乱,总之,我不幸掉进水沟了。出于本能的扑腾呼救,抓住一只伸向我的手,那个是“威猛”的大哥哥,一把拽住我的手,将我拉上岸,我还活着。
如今已经不记得是谁拉我上岸,也不记得当时的狼狈,但有一段时间却是怕洗澡时冲头,每次都会大喊:“不要冲啦!不要冲啦!”这算是被淹后遗症吧!也算一次大难不死。
据妈妈说水渠其实并不深,只是我那是太小了,但是给我的“伤痛”却是一生——很大也不敢跨水沟,如今依然是个“旱鸭子”。
小时候喜欢吃萨其马,那时还要在供销社买零食,那是一个冬天,我围着妈妈织的兔毛围巾,和爸爸一起走进供销社商店,准备买我的最爱——萨其马。
“呦喂!这是我滴丫头锅!”一个维吾尔售货员说,旁边有人起哄:“就是耶!快认你妈妈!”吓的我飞也似得跑出商店。每次上街爸爸还会逗我:“去找你亲妈妈去吧!”我很多年再不肯进那个供销社,爸妈买东西,我也只在外面等,直到它被拆了。
妈妈后来安慰我,说因为我可爱,人家喜欢才这么说的,但是小孩子的恐惧大人们却不明白,我甚至都不记得那个售货员的样子,但直到现在吃萨其马都不由想起那恐怖的一幕(虽然我知道我是爸妈亲生的),所以千万不要说孩子是捡来的啊!
再说一件挨打的事,好像是五、六岁生日时,巧手的妈妈为我做了一件背带短裤,白底紫红条纹,穿上神气急了。
穿着漂亮衣服就出去找小朋友玩了,许是有人嫉妒,回来时我的裤子上就多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洞,自己竟然没发现,这得是有多迟钝啊!据说是剪刀剪的(技术也高,肉竟然没剪上),爸爸脾气大,对我一顿暴打,说是用电线打的,身上被打的都是红肿印,姥姥后来看见都心疼的直哭。
其实现在想来,我真得很无辜,莫名其妙新衣被剪,就够委屈了,还挨一顿暴打,所以在女儿丢了比赛服后,有责备但更多的是安慰,告诉她“在爸妈眼中,你比什么都重要”,因为我明白她自己已经很自责了!
不过,我属于记吃不记打,被打的状态没有留下一丝记忆,也不能怪爸爸的粗暴,那是生活条件不好,有情可原吧!谁让我傻呢?
这些都是小时候的糗事,用所谓的心理学、教育学分析下,那时我受到的创伤不小呢,但性格和人生也还不算太失败吧?而且,忆起来还有一丝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