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尔原文:
Listen, my heart, to the whispers of the
world with which it makes love to you.
冯唐版:
心呐
听吧
这世界和你做爱的细碎响声啊
郑振铎版:
静静地听,我的心呀,听那“世界”的低语,这是他对你的爱的表示啊
我的翻译:
你听到了吗,我的心
世界在你的耳畔浅唱低吟
满怀着爱的渴望与欢欣
诚然,make love确实有“做爱”的意思,但是若是直接写到诗歌里,感觉诗歌的美感就大打折扣。有些人的诗歌确实是乡土的平实的接地气的,比如白居易;可是泰戈尔的诗歌却多半是唯美的,浪漫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我想,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印度那边得知冯唐把泰戈尔的诗歌翻译得如此直白才会震怒吧。
诗歌有时候更需要朦胧美,雾里看花的的时候,才觉得花更美,不是吗?隐隐约约,似有若无,让人浮想联翩,就像在《七年之痒》里因为风起而拼命压裙角的玛丽莲梦露,那是性感的永恒经典,也是美的传奇。
所以,翻译今天这首,我想了很多,最后决定还是翻译地唯美些,但是把make love的意思暗示出来不就结啦,如果作者真的包含这个意思的话。在查找资料的过程中,看到一句前人的翻译觉得很美,也一并列出:“我的心啊,快听,那是世界对你爱的呢喃”。Whisper有“耳语,低语”之意。而我一直觉得“make love to sb”,如果真的是“做爱”,为什么不是“make love with sb”呢?用“to”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有首歌又叫I will make love to you.是不是就说明这种用法也是可以的?总之此处先马克,以后发现答案了再更新。
翻译的时候忽然想起几年前看过的林家成的穿越小说,里面有句令我印象极深的情话(隔得太久,忘记哪部作品了),男主对女主说:“我渴你久矣。”没有欲望,哪来追求?(又不是人人都是谢耳朵~)所以,我决定还是把这种感觉翻译出来。人活的越久,越趋于平淡,因为人生也不会频繁经历心跳失常小鹿乱撞。说白了,也许,人生中的很多感受都只有一次而已。
PS:
严格来说,冯唐翻译的《飞鸟集》全书326首诗歌里,只有不到10首内容出格,其中引起轩然大波的大约是第3首,第13首和第91首。看过冯唐的《三十六大》《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万物生长》,作者本人没接触过所以不了解,但是从作品看,感觉蛮直白,幽默,写实。可能因为他学医的,所以对众人讳莫如深的“性”并不避讳。喜欢的人觉得他真性情,讨厌的人觉得他猥琐下流就是一写小黄书的。
讲真,《红楼梦》严格来说也是本小黄书啊~还有那本最具争议的《金瓶梅》,大家都在骂,但是真的看过之后,只觉得作者是个大牛,对世事洞若观火,讲道理入木三分,对人物的描写惟妙惟肖,更别提还极具历史文化研究价值。黄书也不是人人都能写的,大多数人到最后写的也不过是一部岛国爱情电影的文字版。我理解的好书,哪怕是所谓的“黄书”,其实都在那声色犬马荒淫不经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劝善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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