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我们家一个妈生的这几个孩子性格不同,价值观不同,婚恋不同,找的对象类型自然也不同。
这个地方有必要介绍一下我们家这几个孩子的名字,它们都是父亲起的,其实父亲的骨子里还是有一些情怀的,我常想如果他这辈子没有与母亲结婚,也许他会和姑姑一样是个生命鲜活的人,从父亲给我们起名字上看应该是这样,他没有起那些像别人家什么艳呀、丽呀、敬东呀、卫国呀这样烂大街的名字,他给我们起的名字是风花雪月,他以为他和母亲先生下一个儿子叫风,第二个就叫花,接下来就无所谓了,他在有我们之前也是充满浪漫之情的。结果生下来五个丫头才来了弟弟这么一个宝贝,所以我们的名字就依次变成了傅枫、傅花、傅雪、傅月,我叫傅叶,弟弟叫傅山。
我是那种傻乎乎完全不懂物质存在和爱情取舍的,精神高于一切,所以那个让我心动的男孩一直没有出现,而我的大姐、二姐和四姐在大学时早早地都已经恋爱了。
大姐傅枫大学毕业之后分配到北京的一家研究所,而我未来的姐夫还在继续念研究生。
我第一次见我姐夫李言真真地把我吓到了,大姐之前一直没有和我提到他的长相。
我大姐是那种极端不喜打扮也不在乎形象的人,我想大姐给我找的这个姐夫一定也不会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大姐不说,我也没太追问。
关于大姐在形象上比较随意有这样一段故事:
一次,她的班主任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傅枫呀!咱能不能把脚上的这双特大号大头鞋换掉,你坐第一排,明天有很多外校老师来听公开课,你这鞋是不是有点有碍观瞻?再说你上操场跑步也不方便呀?如果你父母经济有困难,老师愿意赞助你一双。”
大姐小小的个子,35码的小脚,却穿着父亲单位发的40码的大头鞋,每天坐在第一排举着那两只船一样的大鞋晃着,哪个老师见了都觉得有点好笑。母亲其实也没有节俭到非要大姐穿,但是大姐为了给母亲分忧、给这个家省点钱宁愿穿着这双大头鞋上学,她可不在乎同学们笑不笑话她。她把那大头鞋垫了两双厚厚的棉鞋垫,又穿上母亲织的超厚棉袜子,就像个大脚的小怪物一样蹄哩趟郎地满操场跑。
大姐回家也并没有跟母亲说,第二天照常穿着那两只大船去上学了,老师见了,只好把她调到了第二排。
但是大姐的学习绝对好,在这点上老师从来无话可说。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