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味道

  在一座三线沿海城市工作,老家在三线城市下属的县级市,车程一小时二十分左右,算是蛮近了,回家也变得很寻常,基本两三周就要回趟家,看看外婆,呼吸下家乡的空气,感受家的味道。

不巧的是,周六下着雨,这一场初秋的雨一下便是一整天。

刚一到家,下车后就赶紧冲进家门找外婆,看到我回来,老人高兴得很,一边问我是否吃过早饭,一边埋怨我又买回来一堆的水果。母亲从厨房迎出来了,后面还跟着晃着尾巴上蹿下跳的阿黄,这场景永远那么亲切、温暖。自从亲爱的外公走了之后,家里常住人口也就外婆和母亲了,剩下的就是阿黄、老猫以及它的三只猫仔。接着总是习惯性地走到堂屋里对着外公、老外婆、老外公的照片拜谒下,照片上的他们笑容可掬,一如在世的模样,他们三人在我童年至今的每个时段里给予了最大的疼爱,而今的日子里,想起便会暗自神伤,多怪岁月无情,带走我亲爱的他们。

外婆拉我出去看她的“小成就”,那满院的蔬果,一季接一季,永远不会让菜地空着,上一季的玉米吃完便又种下芋头,上一季的空心菜吃完便有种下芫荽,小小的菜地里,安排得满满当当却又紧紧有条,数数菜园子里竟有20来种蔬果呢。外婆直接从瓜棚上摘下跟鲜绿的黄瓜来,刨了皮咬上一口,清甜爽口,绝对好评!妈妈已经开始准备中午的午饭了,剪了几根秋葵,摘了几个青椒,掐了几只番茄,又跑到鸡窝里捡了几只蛋,中午午饭的几道菜便凑齐了,新鲜的很。

外婆和妈妈忙活着中饭,我便随手拍拍小院的盛况,那五彩的朝天椒,个个精神抖擞地竖着;瓜棚上随处能看到挂着的长长短短的黄瓜和小香瓜;吊篮和马齿苋都被妈妈直接摘在了田里,比盆里种的要肥硕多了。阿黄、老猫和它的三只猫仔在这菜园子里时而互相追闹,时而躺着自顾自地晒着太阳打着滚,惬意极了。初秋了,外婆已剥好蒜瓣,每年开学前夕便要种下去的,种蒜的地事先两周施肥,肥便是猪粪,下地后需要将土壤耕翻一遍,确保土质疏松且肥料均匀,然后将蒜瓣一瓣一瓣地摘到土上,弯腰插蒜瓣,猪粪的臭味总是在太阳的蒸熏下随着热气上腾,想着来年的蒜苗好收成,人们总是忘记这些难闻的味道,多的是美好的憧憬,秋天的天很高远,起身歇息的时候抬头看一下,湛蓝、清透。种蒜瓣是之前读书时每年秋季开学前必做的事情,外公总是用种田的辛苦来告诉我要好好读书的道理,我感觉这对我的成绩无太多的影响,倒是对我的孝顺品质的养成起到不小的作用。

“快来吃饭咯!”外婆喊着,我不得不停下拍摄中的视频和早已飞走的思绪,回屋吃饭咯。。。

(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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