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在病房中醒来,呼啦一波的医生,呼啦一波的护士来看我,那阵势非比寻常。我真不知这一天会如何度过,后来我就被一位绿衣女大夫领走了,我亦步亦趋的跟着,不知是怎样的心情。
来到手术室,躺在手术台上,这位女大夫不断地怕动我的右脚,说到:“血管呢!找不到血管!你做什么工作的,血管细得一点都看不到”。我说:“坐办公室的!”然后她扎了一针,很可惜她白白浪费了表情。她改换左脚了,让我把腿垂下手术台,一会儿又放回来,如是两次,依然没有找到血管。
她喊到: “接盆热水来给他泡泡脚,说不定就行了!”过了一会儿一名护士打了热水来,说了一声“好浪费!”大夫说:“半盆热水有啥好浪费的!”护士说:“我是从饮水机里接的……”我听了感觉有些无语,不过泡过之后血管热胀,针还真的扎成了。
就这么几下,我已经已经明显紧张起来。麻醉师拿过氧气罩让我深呼吸,告诉我放松、不要紧张。我吸着氧,但并没有放松下来。接着麻醉师就开始问起了各种问题,例如“你叫什么名字?”“知道你要做什么手术吗?”“身高、体重是多少?”“有没有假牙?”“有没有社保?”“全麻手术签字确认了吗?”我一五一十地回答着,感觉像是在被审问。
隐约中我感觉手术大夫到了,麻醉师对她说:“病员还是有些紧张。”她说:“谁躺这里谁紧张!”我听了这话反而放松了下来。麻醉师又让我放松,深呼吸。这时我想起来前一天见这位麻醉师的情景,然后我对他说:“我妹妹说你长得很萌。”他口齿不清地支吾一声。然后我左脚一阵刺痛,他给药了,我就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
反胃,作呕,想吐,好恶心,如此反复好几次,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还以为自己躺在家中卧室的床上。接着我听见有人说:“手术做完了!挺成功!”“哦,我还以为自己在家里刚睡醒”。我轻轻出了一口气,感觉想象中医生拿着刀在我身上纵横驰骋的事并没有发生。接着我就被一群绿衣人推到了病房。不知怎么就躺到了病床上,我只记得护士让我手臂用力撑……
身上插了不知多少根管子,床头的仪器里闪烁着蓝光……新的觉知状态就这么开始了:六个小时不许动、不许睡……看着焦急等待了三个小时的妹妹,我感受着这难熬的分分秒秒……
不久,呼啦一波的护士,呼啦又一波的医生,就这样她们不时地来看我,阵势还是那样非凡,这一天就是在这如此反复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