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影子共舞

文 / 图:许大果

其实,拍的正是自己的影子。

宿舍里的灯已经亮了。灯光从我背后射向桌面上来。隐隐的影子随着我,在桌面小心翼翼地活动起来。左手边有两朵笑得格外喜悦的白玫瑰。没有好看的花瓶,于是,我将它们细细修剪,小心地插在了饮料瓶里。诚然,我是喜欢这两朵白玫瑰的,因为白玫瑰代表着纯洁,看着也很舒服。影子也喜欢,于是跟玫瑰的影子靠得老近老近。

将时间拨回几个钟头以前:那阳光的温热还熨着大地。我一个人到田径操场去跑步。明明一向不擅长体育的我,却执著于长跑。而且,在高三的时候,我还参加了校运会,没得到靠前的名次,却依然开心,因为大家都支持我,为我鼓劲,于是我很欣慰。不管如何,我仍然想坚持,一直跑下去。

一个人在跑道上奔跑,追过一个个陌生的影子。渐渐地,感觉有些累了,呼吸变得急促,双臂也微微发酸,腿脚有些发沉。想必是太久没跑步的缘故。悄悄地,脑海里闪过“停下来休息”的念头。而当我不经意往左下方扭头之时,我见到了影子,熟悉的影子。她在很努力地迈开步伐来。莫名地,我一下子有了力量,咬了咬牙,又开始加速跑起来了。

我迷迷糊糊地跑着,也不知跑了几圈,反正,最后真的累了,头也微微犯晕了。汗把头发浸湿了,直直地沿着发梢、脸颊滴落下来。然而,我却是高兴着的。我,和影子,就那样悠悠地散着步。影子好修长好可爱。一阵傍晚凉风轻轻拂过,飘来了一阵小草的香味。我和影子伸了伸懒腰。“呼……”轻轻地舒出一口气来,这样很好。一个我,一个影子,别样的共舞。

的确,影子像极了我,因为她是我的影子。与影子共舞,我钟爱着,可以是穿着漂亮的粉色连衣裙在灯光下舞动,看着影子和我欢快地旋转;也可以是与影子一起奔跑,享受别样的舞蹈;当然,抑或是其他。我与影子,是那一首舞曲的舞伴,独一无二的舞曲,绝无仅有的舞伴。

我与影子共舞,孤独灰暗的感觉吗?不然,永远的热闹是不存在的。影子并非孤独,我与影子,更非孤独。当我与影子一起舞动时,我听到的是自己心中的音乐,踩的是自己心中的节拍。我说,影子像极了我,因为她是我的影子。与影子共舞的同时,我听到成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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