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住进来的时候,我想着四楼不会来老鼠吧,前阵才发现家里进了老鼠,竟然肆意妄为,横行无阻,拿它没法儿。上周末出门前装了个机关--粘贴捕鼠纸,再配上诱食,周日回来就有战果了。这两天回复了先前的平静。之前二妹还说养猫,想起猫也不是省油的灯,好在暂且没有必要了。
关于老鼠的典故可有的说。最早见于《诗经》里的“硕鼠”篇;后世成语:抱头鼠窜、过街老鼠、鼠目寸光和贼眉鼠眼都拿老鼠开涮,也涮了很多人;狗拿耗子则是一箭四雕,猫不称职,狗管闲事,耗子该拿,人也“被参加”进了这出戏;秀才与“养猪大于山老鼠”的故事则告诉我们,老鼠还可以用来隔山打牛,实在有意思。
正因为老鼠半夜活动,人们就在十二生肖里安排 “子鼠”守夜。上天眷顾鼠,历经千万年的时移物易,这个物种依然存在,而且几乎遍布世界的每个角落,它们不怕大漠荒原寒冷孤寂,能忍受都市地道的臭气熏天……虽然人们唯恐避之不及,但可爱的米老鼠又如此受到世人追捧,可见“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
老鼠伴随人们的生活,尤其跟文人关系挺近,老舍先生就承蒙老鼠眷顾,有了而今北碚四世同堂纪念馆这个“多鼠斋”和多鼠斋杂谈,可谓老鼠“功”不可没。想必先生后来或许是厌烦了贼鼠的把戏,才往未名湖中寻求宁静吧?
儿时关于鼠的记忆比较多。原来的泥土地面常有鼠洞,洞口一大堆松散泥土,还零星堆着它们的早点晚餐。曾遇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鼠,在洞口附近溜达晃悠,鼠妈急得用口衔着就往洞穴里拖,或许还会像猴妈教训被人追赶时掉队的小猴一样,啪啪啪地抽上几个大耳刮子,然后厉声呵斥一番。烤过老鼠,那肉纤细但腥臊味重,胃口轻了来不了。跟二瞒一起打过老鼠,关上门窗打得到处窜,急得上墙壁,躲小角落小缝里。赤手抓过老鼠,不过给咬上了一口,差点就命丧于鼠,至今有点后怕。
夜是老鼠守护神,它们尽情狂欢,疯狂地呼朋引伴,翻箱倒柜,东咬西嚼,损坏家具物件,四处叮咚作响,吱吱而鸣,此起彼伏。尤其是冬夜家屋之中食物丰盛,每当夜半群鼠作祟,熟睡中被吵醒的人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钻出来糠糠作抖(像筛米糠一样抖动),几番驱赶吓唬,稍作停息。每每人刚息下,又作群鼠嫁女状,叽叽咕咕,好不恼人,令人痛心疾首。人们饱受游击战术之苦,只得仰息昔而叹,只好听之任之。不过只要有天敌就好,只是而今猫的生活好了,有的猫跟鼠一起玩游戏,还有怕老鼠的猫,可叹,可叹。
鼠一成群就成了鼠辈,但是鼠辈不可轻视。历史明证,关公就死在他所认为的江东鼠辈手下,张翼德也是被自己轻视的鼠辈割掉了头颅,献给了东吴。历经岁月,鼠辈不穷。站一柜台就趾高气扬,俨然大爷范儿的鼠辈依然;乱嚼舌头的鼠辈不少,吃刮民脂民膏的鼠辈仍有……
静待神奇粘贴捕鼠器将鼠辈一一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