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中的某一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而他心里落满了忐忑不安,徐徐地砸在心底像血液翻涌时挤压的血管跳动。
那天出奇的晴朗,太阳仿佛领到自出生以来第一笔工资,把他的影子大方欢快的镌在了地面。睁不开眼,困意依旧笼罩失眠过后的大脑,他在人山人海里坐着瘦弱可怜的板凳,看着陌生人和陌生的车牌号一个一个,一辆一辆从脚边遛过。
靠在车边,仰着头发现瘦落成丝的云彩,有时又在想,还有多少时间能忍住脾性容他一时又一刻的等待。他的生活,大部分时间都遗失在路上,在终点的只有一块已经锈迹斑驳的老式钟表,指针颤颤巍巍也挪不动分毫。
当听到有人叫道你等待已久的称呼时,心里充满了跃跃欲试,尽管这点事情毫不起眼根本成不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仍满心期冀。他就是这样神奇的,末日来临前总是大口大口呼吸快要失去的空气,来临时无奈的笑笑,呵,这无力的比喻。他不是没得选择。
那天快要结束的时候阳光一如既往投进眼里,他依旧困意十足,笔直的阳光成了一粒粒钢针将视觉缝的严实。一阵眩晕过后,才意识到,原来时光能给人温暖又能留下疼痛。他身边有很多人,都是陌生的,他只是自顾自的抿嘴微笑,像个神经质,在阳光下显得卑微。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