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镇是个边远小镇,并不富裕。民风却一点都不淳朴,当地赌博猖狂,混混无赖众多。
我调来Y镇一年多了。从警校毕业以后,怀揣着为人民服务、为正义伸张的理想,一直兢兢业业。
终于晋升Y镇派出所所长,彼时我31岁,未婚,孤家寡人。
当地的赌博风令我瞠目结舌,赌徒竟把大床摆在大街上直接当赌桌!庄家坐在一个角落,面前是一个搪瓷杯盖,盖底下放着色子。四周挤满了人,手里都抓着钱。床上没有床单,黑色胶带将床四个角和中间对应着贴上胶带,看上去像一个“米”字。一个格子对应了色子的一面,玩家将钱放在看好的地方,金额随便。 庄家将色子摇几下,放定打开,押对了的人把赚的拿走,押错了钱就被庄家一把搂入自己面前的箱子。 只听一声“开”,一小部分人欢呼,一大部分痛心疾首。赌鬼之间,70岁歪嘴的老太太,不到10岁的小孩,怀里抱着婴儿的女人。
在我的努力下,情况有一点改观了。大家仍然赌博,却不在街上,而是躲在了山上,这样一来,一些妇女和小孩去的就少了。
总算暂时清闲了一点。这天走到街上,想到自己很久没打理头发了,就径直走进了这家叫“情缘”的理发店。
店主是个少妇,长得很是清秀,时尚的BOBO头,个子娇小,皮肤比乡镇一般女人白皙很多。热情又善谈,是这个乡镇的话题人物。
女店主看到我,立马眼亮了亮,褐色的瞳孔发着光。话还未出口,便先笑了,一双眼弯成了月亮,睫毛扑闪扑闪的似蝴蝶。眼睛下方一对卧蚕尤为明显,更加增添了一丝韵味。
“你来啦……”声音软软的。我对她笑着点了点头,走到洗头台,她拿着一条新毛巾,走过来给我围在脖子。她离得我很近,我闻到了一股薰衣草的味道,和初夏阳光的味道,淡淡的。围好毛巾后,她没有立马转身,而是托住了我头,让我慢慢的躺下去。我睁开眼,红了脸。
她穿了一件V领的连体衣,领口有点低,因为靠得近,竟然将她领口之下一览无余。我故作镇定赶紧躺下,心跳得特别厉害。闭上眼睛,都是那两只白色的兔子,一动一动的,张着粉红色的小嘴。她那么娇小,双峰却丰满诱人。两只白兔很紧凑,挨在一起紧紧的看着好温暖。胸口之上,明晃晃的一道金黄色,那是她的项链。是一架制作精美的飞机模型的黄金吊坠,随着她胸口的起伏正等待起飞……
“洗好了,起来吧!”她温柔的声音将我拉回。我狠狠的在心里骂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龌蹉,她是有丈夫的人啊。赶紧爬起来,摇了摇头,将那些镜头甩开。
坐在镜子面前的椅子上,她帮我把毛巾取下,开始吹头发。可能是离得太近了,感觉好几次她的胸都碰到我的头,隔着衣服,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里的柔软和温度。我全身激灵,一股燥热从脚底一直延伸到头皮。我抬头看向镜子,她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眼睛却也看着镜子。
四目相对,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道光,绿色的,盎然似初夏的新叶,闪闪发光。我紧张的将视线转向旁边的一盆茂盛的绿萝。她笑了笑,却突然凑到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她呼出的气热热的,将我的耳垂烫的通红。
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脑袋里只是一直响起她的那句话:“晚上9点,去转角那家宾馆见见吧……”
我也不知道晚上我是怎么走进宾馆房间的。我只记得我进去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浴袍躺在大床上,媚眼如丝,酥胸半露。我几乎不受控制,擅抖着手从她的脸一直滑到她平坦的小腹,小心翼翼像对待珍宝。房间内安静极了,只听得自己呼吸起伏的万马奔腾。
却突然一阵敲门声,一脸绯红的她瞬间变得煞白。我的脑袋“哄”的一声一片空白,麻木又慌乱的抓起衣服,来不及思考便从窗口一跃而下。楼下烧烤摊位上的食客,惊恐的看着我,抬头看向2楼,绿色窗帘正在随风飘荡。
很久很久以后,当地流传一个笑谈,一对赌鬼夫妻,为了报复,在床上演了一场仙人跳,逼得派出所所长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