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鸟》,一本作者著于上世纪70年代的澳洲畅销书,处处充满了令人着迷的细节描写,被誉为澳大利亚的《飘》,勾勒出一家三代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与束缚。梁文道先生曾经在节目中说过,在人类拥有文明之后的名著、经典文学书籍中,总是逃离不开三个因素,战争、爱情与死亡。而这三种因素,均在《荆棘鸟》中支配了情节的走向。
战争、爱情、死亡,任何一个因素,都可以单独剔出来作一篇读后感,而最引我入胜的,还是爱情。
“德罗海达”-荆棘鸟小说中被作者虚构而出的地名,就像一个被施了咒语般的黑洞,吸引着“克利里”一家从新西兰而来,就算远赴欧洲,也必定逃不脱这巨大黑洞般的引力。
书中,“克利里”一家自从踏上澳洲这片土地,在半个多世纪,经历过德罗海达洪水泛滥的雨季,也经历十数年无降水的大旱。但无论季节嬗替,哪怕在草原大火使德罗海达生灵涂炭时,墙角的玫瑰花,仍有绽放的毅力。
玫瑰花,象征爱情,“克利里”大部分男人们,究其一生,也没得到一份像样的爱情,可是偏偏在最不可能的两个人命运中,却开出了黑玫瑰之花。应景地让我浮想起美国黑人天后蕾哈娜we found love(潍坊的爱)里的歌词,We Found Love in a hopeless place。
一名教士,最后贵为红衣大主教,既然选择了这份与天主职业,奉献一生予上帝,偏偏在一个小于自己将近20余岁的小女孩身上,种下了玫瑰的种子。
一名小女孩,最后变为人妻,既然选择了婚姻,心中的玫瑰种子,还是茁壮成长成一株晶莹剔透的黑玫瑰。
这样的玫瑰,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难盛开、花期短的结局,但是它只要盛开,却能绽放出了爱的荣耀与璀璨。
年轻时的我们,每天读着鸡汤,嘴里喊着口号“人一生中至少要有两次冲动 ,奋不顾身的爱情,说走就走的旅行”。现在人到30中年(不是我说的,是联合国新的界定标准),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与奋不顾身的爱情之间,还是会选择前者吧。毕竟,现在能想到最浪漫的事,也只有慢慢陪另一半变老了。更何况,在一蹶不振的经济、变了味的社会竞争中间,连说走就走的旅行都弥足珍贵,更不提奋不顾身的爱情。
文学终归文学,心中越是得不到,越是对所有美好事物充满了向往。包括作者考琳·麦卡洛,自1983年嫁给了诺福克岛人Ric Robinson 之后,她就一直生活在这个远离悉尼和澳大利亚本土的岛屿,直至去世。
麦卡洛心中的玫瑰是否盛开我不能揣测,但是原著里的朱迪丝,最终获得了一份属于自己的正常的爱情,让人长吁一口气,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