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才发现,原来还有不为我知的后续发展。
那天晚上,一姬让天音逃走之后,很快就被按倒了。小出的眼睛呈现出病态地放大,按着天音的身体,脸上不断地流汗,可怕的是,一直流口水,对着一姬邪笑:“逃什么啊。”另外一边小葎按着一姬的手,一姬表示很淡定,“很疼的,小出,请放开我。小葎,没有我,你能活得下去吗?”小葎一听到,眼睛稍微显露害怕的样子,下意识的放开了抓住一姬的手。小出立即骂她笨蛋,而一姬这时突然抬起手打了小出一拳,出其不意,小出鼻子出血。小出很愤怒,这时,佐久间前辈突然出现,大声阻止了小出接下来的动作,“不能杀她。”小出回头看着佐久间前辈,依旧带着那邪笑,“杀?我吗?杀风见?”佐久间不理她,对着一姬说:“呐,风见,只要有你在或许还能有办法,我还有这样一个希望。只要有希望,我感觉我们就还能再活一段时间。”
部长这时跑了过来,问周防怎么样了。佐久间回答她逃走了。部长立即放大瞳孔,“快追上去,杀了她,要是让她活着的话我们就完了。”佐久间面无表情,斜着眼看着她,“你又干那种事了吗?”部长双手捂住嘴,“不是的,因为如果我倒下的话,谁去准备食物。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必须被责备不可。你一直都是这样,明明不负什么责任,只有嘴上说的头头是道,明明什么都不做,却被大家喜欢着,为什么大家都会被你蒙蔽呢,明明你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部长说着说着就坐在地上了,全身颤抖不已。佐久间看她这样子,就走向她,“冷静点。”
乌云散开,微风吹开树叶,天上的月亮散发出夺目的光辉,使部长的眼睛散发着精光,呈“7”型的精光。此时,佐久间已经走到部长身边,一个镜头闪过,原来是部长拿刀刺向佐久间的肚子,同时,悲伤的音乐响起,渲染了极其悲伤的气氛。小葎害怕极了,双手握住脸,似是受不了这种氛围,大喊大叫。而小出还是露出那种不正常的邪笑,怕是已经疯了。佐久间眼神开始暗淡,嘴角流血,“坂下(部长),已经够了。”说完这句就倒下了。坂下拿着刀坐在那里颤抖。一姬起来反抗,“从我身上挪开,难道你还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吗?”她起身赶紧跑到佐久间的身边,让佐久间保持清醒,殊不知佐久间已带着微笑离开了,似是解脱一般。坂下看着拿在手里的刀,一直颤抖,并且为自己辩解着,“不是的,不是我的错。”
此时,又走来一个人,在找佐久间前辈,此人说话不是很正常,像神经病那样。接着她看到佐久间躺在地上,“要是睡在这种地方的话,会死掉的哦。”她用手去推佐久间,“话说,已经死掉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吗?为什么自说自话就死掉了呢?”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剪刀,“从明天开始,让谁来帮我剪头发啊,所以,我不是说了吗,善人什么的,到最后都会遭到大家利用,然后惨死的啦。”她看到坐在旁边拿着刀的坂下,突然很疯狂,马上拿起剪刀刺向坂下,一姬抱住那个人,但是还是被那个人大力甩了出去,说“死吧,死吧,你也去死吧。”,那剪刀不断的拔出又刺进肉里面。
这时候,那癫狂的老师出现,“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拿着剪刀的那个人嘶叫着,“我受够了。”画面移开,只能听到剪刀刺进肉里面的声音,看不到这血腥的画面,真是遗憾。老师光着上身,隐约可见那瘦弱的身躯,无力地说着“住手,快住手。”但是那个人并没有停止厮杀,老师跑过去,拿起地上的石头,瞬间砸向那个人的头,画面又被和谐,只能透过那声音想象那画面。老师大声地喘着气,脸上流汗。而旁边目睹了这一切的小葎再也受不了了,拼命捂住耳朵,“不要再这样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不去考虑,不去烦恼,要比想象中难得多,而这时只有一姬保持清醒,她过去检查了坂下的伤势,不是致命伤,还有救。
等做好全部的应急处理后,朝阳已经开始缓缓升起了。她们又回到了帐篷里面,坂下躺在睡袋里面,现在能站起来走路的,只有一姬和老师了。一姬也不知道可以坚持到什么时候,她左手骨折了,高烧也持续不退。老师说让他一个人静一会儿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了。坂下说“他一定是在墓地,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他是个很脆弱的人”。因此,一姬去看看老师怎么样了。
老师在墓地那里挖着洞,把佐久间和另外一个人搬过来了,他认为不能丢着不管。把那两个人安葬好后,老师坐在石头上,手里拿着一碗吃的东西,低着头,“都是我的错,一开始的确是把她们埋葬的,但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住,明知道,作为人这样做是绝对不可以的,但无论如何都......然后我就抱着部员的尸体,装作去埋葬的样子,不断重复着最差劲的行为。某天,我被坂下看见了,她只是一言不发,不断流着泪,一边咬着嘴唇,一边瞪着我,我,毫无出息地,极为羞耻地,无比凄惨地,对坂下哭着请求原谅,所以,希望你不要怨恨坂下。”老师一边说一边哭,眼泪像是不要钱那样地一直流。一姬问他为什么现在说那样的话。老师回答“坂下没有错,那家伙是个很出色的部长,至少我想让人知道这一点。”老师突然之间捂住嘴,从石头上摔了下来,很痛苦的样子,一姬叫他不要吐,内脏的痉挛会停不下来的。老师说他从很早之前就这个样子了,老师的肚子那里红红的一大块,由于细菌的毒素引发了肾功能不全,多脏器不全的状态,如果是感染力强的细菌,其他人也......感染源到底是?一姬脑中恍然闪过广岗的尸体。
侵蚀老师身体的疾病,也感染了吃过鹿肉的所有人,在2到4天之内,只剩下了老师和一姬,其他人都死了。墓地,黄昏的照耀下,看不清老师和的一姬的面部表情,老师说“在埋葬之前,要把尸体都弄碎,只要将弄碎的尸体聚拢在一块,来掩饰其中失去的部分的话,就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过的事了。”说着便出现搅碎尸体的声音,只是仍旧看不到那画面。“很遗憾,当看到遗体损坏的时候,调查当局就会委托去做DNA鉴定了吧,到头来,一切都会被发现的。”一姬在旁边说到。“这样也没有关系,只要我的尸体没有被破坏的话,那代表我就是犯人,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全部是我的责任这样就够了,这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风见,你应该也有该做的事情吧。”老师回头看着一姬说道。
晚上,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是啊,一姬至少要给天音留句话。她在石头上画了一个叉,算了,就这样吧,再怎么样,也不能写因为互相残杀而有人死亡吧。一姬走了几步路之后,便倒下了。
根据天音的证言,当地警察和市谷开始了搜查,8小时后到达了现场,在这个时候,虽然越智老师已被确认死亡,但一姬还活着。不过运气不好,她被带去了和市谷关系紧密的医院,后来,后来就复杂了。一姬成为了一个神一样的存在,只不过没有身体,靠着大脑便能控制一切,能探知一切。
老师的行为不置可否,在那样的情况下,我相信所有人都有想过吃同伴的尸体,当然除了天音跟一姬,毕竟她们吃“鹿肉”吃得那么开心,只不过是老师先做出来而已。只是我难以想象她们如何能吃得下死人的尸体,还是她们同伴的尸体,或许人在饿极了的情况下真的是什么都能吃。广岗说过无论如何要报答一下,她最后终于做到了,细菌的感染源就是广岗,她们吃了广岗的尸体,细菌感染,导致内脏痉挛,而天音没有吃那“鹿肉”,所以她算是报答了天音吧。她们落难的这些时日,渐渐地把本性显现出来——驱使我把这些画面给码出来。
人性的扭曲,在绝境中最能体现出来,脑海中最清晰的就是她们扭曲的画面,讲真,我最喜欢看她们扭曲的了,还特意把她们扭曲的画面给截下来,这是多么美的画面,体现出人最真实的一面。人之初,性本恶。死亡不可避免,但是她们都想活下来,所以一直都在垂死挣扎。然而,直至最后,那些垂死挣扎的人最终没能存活。像一个垂暮的老人那样,遗憾地离开了人世。很喜欢一句日语——残念です。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来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我未必无意之中,不吃了我妹子的几片肉,现在也轮到我自己......有了四千年吃人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难见真的人!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
时隔一百年,现在距离鲁迅先生写《狂人日记》刚刚好一百年。文章最后问是否还有没吃人的孩子,这是一百年前的问题,然而至今还有人被吃,而有人继续做着吃人的勾当,似乎吃人才是正确。处处都是“仁义道德”,束缚着人们,道德绑架无数,这个社会一直在改变,但依旧没改变过吃人。
中国四千年以来都是在吃人,从来如此,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