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女流氓
年假前一天调侃着冠状病毒,回家的路上,看着地上卷起的枯叶摇曳生姿,绵绵细雨在昏黄的路灯下像一颗颗银针斜织着,这诗意的氛围,确实有点寂寥,为后续的凄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我脑洞全开也没有想到,新年是以葛优躺瘾君子的方式度过。要不是这一次疫情没脸没皮上赶着春节大爆发,我还真不知道从一个人退化到猪的生活是如此地起伏跌宕: 像脱了缰的野马欢快尽兴地驰骋在一个人的草原上。
屯够了冬粮,喂饱了冰箱。手机,电脑,kindle全员严阵以待。翻来覆去变着法地躺着,就担心躺出褥疮来。几天下来,晾晒被子时才发现一个令鄙人的腚颇为满意的佳作: 10厘米厚的床垫硬生生被我凹出一个大坑来,真真是"腚力惊人",可喜可贺!我自创的居家运动方式就是身体力行用我热烈癫狂的肢体语言去回答新裤子的歌《你要跳舞吗》,宛若广场舞大妈的团魂。
综上所述,我就是传说中的静如处(瘫)子(痪),动如脱(癫)兔(痫)。如下图所示:
如今来到上海已经半年了,我很快习惯了这座城市,虽然我知道对于我这匹倔驴完全去融入是不可能的。我还是一如既往hold着自己狭隘但是在不断升级的个人视角,hold着简单直接得近乎粗暴但是炙热真实的心脏去甄选我想要盛装的东西和人,然后让他们从文字世界中千呼万唤"驶"出来,朝着更远的地方开去。我不担心有一天会没油,会抛锚,因为我对日常生活的每一份敏感和体触就是源源不断的燃料,我用了很久才发现这是我的天性,我没法不敏感,没法不领悟,没法不思考,没法不表达,没法麻木迟钝。
切斯特顿说: 新年的目的,不是拥有新的一年,而是拥有一个新的灵魂。
看到这句话的第一眼,我便钟情于它。在上海这个商业经济发达,节奏感像三十二个八拍一样让人忙接不迭的城市,我最强烈的负面感受就是人的焦虑,机械,冷漠,僵硬,分别对应正面感受就是人的高效,规则,礼貌,理智。之所以说它足够包容,也是因为它足够忙碌,所以人们没有时间去评头论足;足够多样,所以人们很难大惊小怪; 足够礼貌客气,所以人们足够孤独冷漠。礼貌是个好东西,用途颇多,可以用于抵御蠢人一厢情愿还反应迟钝的侵犯,也可以用于展示自己的风度给人好印象,还可以维护外强中干的空心肉体的脆弱。
在上海最大的感触就是: 上海因为它的包容有了灵魂,但是身在上海的人却因为过于维护自身的美好形象,过于容易在他人闪闪发光的社会形象下迷失焦虑。我在一个所谓的白领办公大楼出出进进,很有意思的是,年轻人一大堆,但是你会发现眼睛里都是一滩死水,毫无生机。精致妆容的小姐姐随处可见,但是还是遮盖不了乏味倦怠的表情。叽叽喳喳能来事儿的人很多,但是能耐心倾听和有自己独立思考的人却不多。亦或者,我呆的时间还短,没有发现。那就作为其中一个新年愿望吧。
新的一年,希望你有一个新的灵魂,注入新的能量,开发出新的性格,挖掘出潜藏的自己。另外,一定要爱着点什么,它们让我们内心有所倚靠,不盲目追随流行,让我们变得坚韧,宽容,充盈,有趣,迷人。所以,我决定,我要开发出自己"泼妇"的一面,做一个活泼的妇女。
不过,我依然是一个不好亲近的人……不信,你亲一口试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此处省略一万串杠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