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Signal》—  对讲机两端连接的情义和信念

文/方壹年

《信号》是在朋友的推荐下看的,讲真,前两集并没有很抓心,直到“京畿南部连环杀人案”,才惊觉这案子的原型是至今未破的华城连环杀人案,电影《杀人回忆》和tvN剧《岬童夷》都改编自这个案件。

与现实不同的是,《信号》中京畿南部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最后被抓到了,虽然并没有拯救出那些受害者,但在剧中至少给了受害者家人一个慰藉,给了国民一个交代。在剧外,也能让曾经历过那个案件的国民产生共鸣,给了人们捉拿真凶的希望,这是一种超越了剧情本身的力量。

对讲机的设定并不出彩,最开始看得时候还担心会不会成为减分项。但是编剧对于两个时代、两个平行空间的慎密规划,加上角色鲜明的性格,使得这种超现实风格丝毫不尴尬也不突兀。


关于剧中的人物

刚开始我不太喜欢朴海英莽撞冲动爱耍小聪明的人设,直到哥哥因暴力性侵被捕(案件改编自2004年韩国密阳群体性暴力事件)。少时的朴海英是个标准的老实孩子,崇拜哥哥、爱护家庭。可突然,哥哥莫名其妙入狱,好好一个家四分五裂,对于十来岁的孩子来说这个打击太沉重,更可怕的是亲眼看着出狱后的哥哥倒在家里血流成河,后来又无意间得知哥哥是蒙冤而死。

这些经历,成就了一个暴躁易怒、敏感多疑的朴海英,他讨厌警察却不得不用警察这个身份去查明哥哥的案子。朴海英是个矛盾体,但他性本善,且真实。

儿时的朴海英在公交站等哥哥放学然后被背回家的那段对话我非常喜欢:

선우:해영인 궁금한게 많으니까 나중에 좋은사람 되겠다.
해영:왜?
선우:그만큼 세상에 관심이 많다는 거니까.
善宇:海英好奇的事那么多以后会成为好人的。
海英:为什么?
善宇:因为你对这个世界很关心。

车秀贤这个角色真实得没有带上一点儿电视剧色彩,她从李材韩身上学到了如何当一名警察,为人正直处事果断,失踪15年的李材韩是她心里永远的牵挂。大概是在和朴海英的相处中渐渐看到了李材韩那种为了寻求真相可以不惜一切的影子,所以最初对朴海英的质疑变成了信任,甚至两人成了生死之交。

车秀贤对李材韩到爱慕之情是剧中唯一的感情线,隔着两个平行空间,满满都是车秀贤对李材韩的回忆。她对朴海英是感激的,对讲机改变了过去和现在,也让李材韩回到了2015年。

李材韩是整部剧的核心,他影响了15年前的车秀贤也影响了15年后的朴海英。对讲机开启于李材韩的执念,这份执念里包含了太多他所见的社会阴暗面。某次对讲通话,李材韩愤恨地问朴海英是不是15年后的时代也屈服于权势、后台之下,于是他决定以自己的微薄之力去抨击不公的强权势力,改变社会旧状,从而改变社会的未来。

不止是三位主角,《信号》中出现的所有人物都是饱满的。金范洙恶得彻底,安治守一步走错万劫不复,金桂哲(五大洋大叔)表面上只想混吃等死耍小聪明安全度过职业生涯却掩饰不了本性的正直,郑宪基(证物鉴别员)默默做着分内工作给予朴海英车秀贤最大帮助……包括每个案件的凶手,都尽显了或可悲或可恨的人间百态。


最终话的末尾,死而复生的朴海英与车秀贤重新出发,没有了对讲机,靠着李材韩事先留下的线索寻找他的下落。另一边,同样死而复生的李材韩起身,对讲机再次响起,这次连接的不再是2015年的朴海英,他们已经身处在同一时空。

虽然这个社会还有许多看见的看不见的恶需要去纠正去消灭,但正如朴海英的旁白所说:

이 길의 끝에 뭐가 있을지 모른다.확실한 건 단 하나
포기하지 않으면...된다
포기하지 않는다면...희망은 있다.
这条路最终会怎样我们不知道,但能够确定的一点是
只要不放弃...
只要不放弃的话...就会有希望。


此文向《信号》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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