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半夜醒来,因为梦见了前任,熟悉的脸,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心情,梦里的一切都显得特别真实,但是睁眼醒来之后却又记不起实实在在的情节,只是心里抽丝拨茧一般的心情仿佛还停留在梦里。我睁着眼睛,摸着身边儿子胖胖的小手,借着清白的月光看着天花板,有一种不知是醒是醉的飘忽感,这十几年,真的就像我们形容过无数遍的唏嘘感叹,眨眼之间,我已是别人的妻,已是一个一岁小胖小子的妈妈,我爱身边熟睡的老公,爱可爱的儿子,毋庸置疑。可是有时候,过往的细枝末节就如同这夜半不期而至的梦境,你并没有去刻意回忆的时候,它也会忽然冒出来...
我拿起手机,时间凌晨1点半左右,我找出他的微信,翻看寥寥的朋友圈,找不到一点近期生活动态的消息,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发出了信息,我只是想告诉他,此时此刻,就是这个夜里,我躺在黑暗里的一角,真的很想念他。我直白的说:睡了吗,想你了。。。
也许我做的不对,但心里想的是告诉他又何妨,毕竟这几年没怎么联络过,毕竟这么多年,很多时候想说的话,想问的事都隐忍回去了。如今,人已到中年,青春都过去了一大半,夜半时分,怀念一些事,一个人,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他呢。
他回复我一个蹩脚的表情,我心里庆幸他没有睡。他问我为什么还没有睡,我如实回答梦见了他。又一次鼓起勇气追问,你,有想过我吗?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他也梦见过当年烟台的场景。
那时候我大学还没有毕业。那时候我们爱意正浓。
每个人的爱情故事都有一个自己的版本,就算是男女主角,恐怕版本也不同。前任提起过很多次,他对我开始有意思是在高中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是隔壁班。高中三年,我几乎没有跟他说过话。对他的印象少之又少。那时候的我落在很多人脚步的后面,一直后知后觉,不懂得穿衣打扮,自卑又要强,然后也懵懵懂懂的开始学着谈恋爱,学着叛逆,初恋和初吻都是在还不懂得爱情的时候就过去了。对他的唯一印象就是从网吧和qq开始的,就模糊记得我们在学校对面的两个离得很近的网吧里,在qq上聊了很久,后来说见面送我回家,然后一起并肩走在路灯下,他头发很长,遮住了脸,我对他的印象就停留在这个被头发遮着脸,低着头,双手插在裤袋里的侧影,话很少。这是高中里我记得的和他唯一的最近的交集。其他都是在校园离得很远,他总是和三三两两一群男孩在一起有说有闹,我总是一个人尽量绕的远点经过,不是刻意躲避他,那时候并没有对他格外特殊的感觉,就是害怕这一群男孩,觉得很尴尬和局促,那时候我就是那么不自信,尤其不愿意被他们齐刷刷的看着。
高中的版本,前任跟我的一定不同,因为后来他曾经转给我一篇文章,里面有关于一个男孩在高中时候对一个女孩的痴痴幻想,他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高中生活,很贴近。说那时也总围着我打转,我说我都不记得。其实是真的不记得,但我清晰的记得他在那时候有个女孩子,公认的女朋友,我想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从来没有多想过吧。 虽然都已经时过境迁,但我也没有追问那时候他的心境,总感觉怕破坏掉什么,同时,心里也为上高中时候的自己感到受宠若惊。
我们真正开始在一起,是我上大三那一年,2006年,一个很冷的冬天。很多记忆都有些模糊了,重新联系应该也是通过QQ。当时我有一个已经交往了半年左右的男朋友,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双鱼座男孩,从高中开始追我,我却一直没感觉,大我四岁,当时已经在北京参加工作了,由于我每次去烟台都要从北京中转火车,他自然变成了接应我的中转站,负责接送安排,对我照顾有加,直到那年夏天我从家乡到了北京之后就开始高烧不退,耽搁在了北京,到医院发现是肺炎,男孩发挥了双鱼座天性,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直到病好。我很感动,男孩趁机问可不可以做他女朋友,我说我算不上喜欢,就是感觉有人照顾着挺好的,他说没关系,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让你喜欢上我。我就同意了。其实想想非常后悔,我感觉自己亲手毁掉了一段本可以延续数十年的很好的男闺蜜一样的友情。而且还在后来伤害了一颗喜欢我的心。说的有点远了,说回男主角。那年冬天,我们偶然在QQ上相遇,具体对话不记得了,大概意思是,
他问: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说:不记得,
他说:那算了。
我说:怎么就算了呢,你到底是谁啊,
他说:每次问你你都不记得,太伤心。
我说: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当时好像换了话题问:你在哪里?
我说:滞留在北京,买不到回家的车票,
当时的春运跟现在一样,永远的一票难求,每年过年回家都很费劲儿
他说:我帮你想想办法吧!
然后他就费周折的帮我想办法,还给了我两个电话,让我咨询买票,还说我可以坐火车都家乡附近的一个地方,他开车过去接我,当时帮我帮的很真诚,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一直说谢谢。我们理所当然的留下了手机号码,并且因为买车票的事情通了一两次电话,我还许下了回到家要请他吃饭来表示感谢,当时其实我确实也只是客气了一下。
然后就是那个轰轰烈烈的寒假了。故事开始在05到06年的春节,记忆和文笔的原因,没办法顺序的把故事讲清楚。只是那些片段,依然清晰。
片段一 第一次吃饭
一天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在一个饭局上又接到他的电话,问我你不会这个时间又在跟人吃饭吧,在此之前他约了我几次我都在跟别人的饭局上,大部分是旧同学聚会。我说真不巧,就是呢,不过我确实觉得不好意思了,说可以过去跟他一起吃晚饭,那是我们在高中毕业后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和吃饭,吃的火锅,他带了自己的一个哥们。穿的黑色绒绒质感的西装,头发略长,好像烫过,现在回想,那时候他还很臭美,我们确实还都很稚嫩。
片段二 KTV
跟他在一起,很多记忆都停留在KTV、台球厅。我们那个时候真是爱玩又能玩的年纪啊。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情人节那一晚的大聚会,西拉木伦这个名字也因为那一夜变得特别起来。我想在我们的朋友当中,应该很多人都记得那个夜晚,站在自己角度,用自己的记忆,记录了那段青春。当时男人们一大堆,女人们一大堆,我算是被他带着新加入到他们这个大群体,他们都用审视的目光从头到尾打量着我,女孩们交头接耳也许是在评论着我,表面上也都对我客气寒暄着。这一大群人也不停的对他起哄,他只是一直关注着我,默默笑着。那一晚,我们还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我其实很不自在,但也因为沉浸在坠入爱河的喜悦当中,变得智商为零,扭捏造作起来,眼里就几乎只看见了他,没注意其他人是怎么看我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和他的这些女孩朋友们变成了闺蜜,也许我永远不知道,那一晚他们是怎么看我和评价我的,还以为大家都跟我一样满怀爱恋和友好呢。真实的情况是大部分人都觉得那时候的我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只是他们兄弟女人当中的一个过客,并且是一个也许会伤害到他们兄弟的坏女人。那天晚上我们拍了很多照片,虽然我已经删掉了,但几乎每张照片都留在了心里,因为那样的眼神,后来的近十年我们都不曾再有过。
片段三 戒指
有那么个晚上,我忘了前因后果,就记得他开车带着我忽然就到了步行街的一个路口,我问来干嘛,他说你等我一下,然后匆忙下车往对面的一家金银首饰店跑去,当时那家店的卷帘门都被拉下了一半,他迅速的钻进去,很快就出来了,回到车里,给了我一枚戒指,跟我手上本来带的一枚戒指款式类似,他把我摘下套在自己的手上,把新买的戴在我的手指上,感觉像是定情信物,到现在都记得当心里溢满了甜蜜。
片段四 第一次离别
虽然那一个寒假我们都无尽暧昧,可我当时并没有正式跟双鱼男孩分手,双鱼男孩一直不愿放弃,而当时的前任也没有正式要求我做他的女朋友,我们只是一直互相试探,玩着类似欲擒故纵的游戏的感觉。一直到我寒假快要结束了,双鱼男买了提前回北京的火车票,想留我在北京多玩几天。临出发的前一个晚上,他开车拉着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车速慢到像蜗牛一样,气氛也是凝滞的,我一直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心里却在等他开口说点什么,他却话很少,漫不经心的聊一些话题。后来不知道逛了多久,他把我送回家门口,我默默下车,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让我跟双鱼男回了北京。写到这里想起,这一次离别应该是发生在情人节之前。
片段五 真正的开始
我回到北京之后,其实心已经留在了他那里,双鱼男虽然已经明白,却还是不愿放弃,一直试图留我在他身边,也算是想方设法。我和他一直发信息,具体的转折点我忘记了,只记得一个晚上,他挑开了窗户纸,说他其实也有女朋友在当时,但已经为我分了手。让我做个选择,如果不喜欢他,他就再不来打扰我们,如果喜欢他,他马上来北京接我。那时候是晚上十一二点的感觉,我跟随了自己的心意,那时候想要迫切回到他身边的感觉,是我在之前和以后都再没有过的心情,那一种悸动真的很美好。我想那个时间点上,我们的感受应该是相似的,因为他第二天早上就赶到了北京,500多公里的路程大概只用了4个小时左右。我们从那天正大光明的开始。这应该也是发生在情人节之前。
片段六 偷情一样的吻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同样是在KTV,我借着酒劲儿,假装风情万种,他不喝酒,却也好像醉了一样变的胆大起来,忘了为什么包房只剩我们两个人,还是说只有我们两个去唱了个歌,话说那两年还真是爱唱ktv啊,可能也真没别的地方可去,而这个地方有是最能隐藏尴尬,消磨时间的好地方。总之我记得那是个不大的小包房,不知怎么我们就坐的很近,不知怎么我们就有了那样的接近。总之那样的吻也是在之前和之后的时光里都在不曾有过了,或者说是那一刻的心情。
片段七 美好的总是很短暂
我总觉得纠缠那么许久的感情,其实最美好的记忆全部都集中在开始的那些细碎的小暧昧当中。因为走的越近,伤的越深,心就被推的越远。因为在那个年纪,我们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以为爱就是一切,也可以解决一切,以为想见就见,想在一起就在一起的任性是一种幸福。然而相互之间的不了解,家庭背景的悬殊,现实问题的出现,直接把年纪尚轻的我们彻底击败,不知所措,却不知道从哪里补救。本来那么美好的情感,却被无知的我和他轻易的都击碎了。我回到烟台上学之后,耐不住相思之苦,他追过来跟我呆了一段时间。现在回想,就是这段任性的时光毁掉了我们之间原有的东西。当时的我任性又蛮横,完全不懂得相处之道。只知道索取。也许在当时,很多人曾经误会过我,联想起我的成长背景,把我想成一个物质女或者拜金女。但我知道,他一定没有那么想过我。我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我只是太后知后觉了,不知道自己在当时有多爱他,只是想不停的证明他有多爱自己,用尽各种方法。却忘了爱一个人应该先爱自己,先让自己值得爱。
片段八 最感动的生日
也许他帮我过过很多个生日,但最感动的生日是毕业时候我初到北京找工作的那一年,应该是2007年吧,我跟姐姐吵了架,从姐姐家跑出来,跟他也吵了架,正在闹分手,无助又迷茫。后来辗转的被他知道了我的情况,他还是先放下了分手的事情,帮我找北京的同学安排了临时的住处,我拿着简单的行李箱,住在一个出租房里,过生日的那一天我不算太凄凉,因为自己没什么期待,去陌生的楼下买了个生活必须的拖鞋洗脸盆一类的,在一个农村市场一样的地方逛荡了大半天儿。心里盘算着找工作的事情。然后他打电话说让我晚上准备接一个礼物,他托人捎过来的。我很相信,很开心,一直惦记着是什么礼物,到晚上大概九十点钟左右,他打电话说礼物到了,让我下楼拿一下,我下楼,在街边看见的是他的车,那一刻我感觉他像天使一样,就差翅膀了。那种幸福感,就是生怕一眨眼就失去,怕当时的一切只是一个梦一样的,那种心情不知道当时我的脸上有没有表现出来。所有的生日,只有那一个,那么难忘。
片段九 有那么一封情书
不知道男主角自己是否还记得,其实他曾经给我写过一封类似情书的东西,大概一页纸没写满,内容大概隐约记得,他不停幻想过我们未来的生活场景,我们未来的家的样子,想过与我结婚生子,携手一生。我当时打了一遍,存在电脑里,总之当时用各种方法保存过那封仅有的情书。后来随着那些我们的照片一起就不见了。就只剩下留存在脑海里的关于海誓山盟的只言片语,也许连当事人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片段十 是什么支撑我走过最难熬的日子
这些年间,最难熬的日子莫过于辞职考研的前前后后,顶着压力破釜沉舟的我,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考试的压力,而是与他分手的难熬。我住在满是蟑螂的租住房里,只有一张单人床的空间,每天晚上把方便面连着袋子套在暖壶盖上泡方便面吃,早上6点起床去上自习,每天中午一个人吃食堂,夏天倚在校园凉亭的长椅上午休,冬天在座位上拼三把椅子睡会儿,晚上学到11点自习室闭馆。一个人走回出租屋。冬天太冷,把所有的厚衣服盖在被子上,没有时间和闲钱买羽绒服,套了三件棉外套来抵御沈阳的严寒。基础最差的数学最难啃,所以每天用大块的时间做数学习题,经常崩溃到撕书。邻近考试的时候,教室的气氛紧张到每天都会有忽然哭泣起来的研友。最后教室里只剩下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坚守,专业课的书全靠记忆,在最后的日子我几乎背下了整本书的内容,彩色的记号笔已经再没地方做标记,书已经被翻烂了,所以150分,才能拿到骄傲的146分。而支撑我熬过那一段的是什么,是我对他那一份执着的感情,那时候我想,只有我把自己变的更加优秀,他才有可能排除万难的重新看到我,欣赏我。在很多个失眠的晚上,似乎掉进无尽的深渊一样无助的时候,我可能都曾经给远方的他发过信息吧,或者也曾经打电话哭泣过吧,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我曾经给他的好哥们打过一次电话,哭肝肠寸断,说放不下他。也许对方并不知道这些,那时候我不知道他过着怎样的生活,每天是怎样的心境,也许很少想起我。这些我都无从得知,也将永远没有答案。
片段十一 看见他牵起别人的手
尽管我们分手的时间也许比相处的时间长,但丝丝缕缕的总觉得并没有真的走出对方的生活,直到我真切的自己用眼睛看到那一幕,我才自己慢慢走出那个他留给我漩涡。应该是2013年的十月一吧,忘记是哪一年的十月一了,总之是天气非常好的一个十一假期,而我却孤单到无所适从,打电话一个姐妹也没约出来,微信里有个某年辅导班里认识的男孩,不是很熟,就一直呆在微信里,约了几次都没见,那天太孤单,就约了这个不是很熟的男孩吃饭。想着有个人总比没人强。会面地点是三里屯3.3门前。我们刚见到面,肩并肩向前走了大概也就五分钟,在迎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我只记得当时阳光很刺眼,看到他紧握着另一个女孩的手,朝着我迎面走过来,距离近到我们都来不及假装看不到,或者转头避开。我只觉得双腿很麻木,就那么站在那了,他可能也没能料到会遇见我,放开女孩的手走到我面前打招呼,我忘记当时我们说了什么,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不自然。然后他若无其事的走了。我却没出息的在大街上泪流满面。不能自已。那种心被刺痛的感觉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同行的男孩儿本来试图安慰我,后来因为不知道状况,感觉我的表现也让他很费解,就自己离开了。我一个人当时很想马上回到家,不想站在阳光下,感觉心痛到不能站稳,找不到方向,整个脑子都是懵的,大概转了好几个圈,才找到回家的方向,记不清是怎么走到家了,总之什么都是模糊的,路上他好像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为什么回家了,问我哭什么?我忘记怎么回答的了,我想他也许并不知道,那一天对我的刺激有多猛烈。也许觉得我太作了,觉得这一切其实没什么。然而还有什么比你真真切切看到心底里的人呵护的牵着别人的手更能留下伤痛呢。那一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一天,于我而言,是让我走出这一段的感情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直到那一刻我才真切的明白,他已经是别人的了,他的心里已经装进了新的爱人,我们已经分手那么久了,是的,如果不是用自己的眼睛看到那双紧握的手,就总是活在自以为是的洒脱中,听说他交女朋友了,可以笑笑说,正常啊。然而真正的自己看到的感受真是超乎了自己的承受极限。那一天我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天一夜。然后开始了新的积极的感情生活。
其实,我不知道在对方的脑袋里存留了哪些片段,有哪些能够与我重叠,有哪些我完全不知道的苦楚和夜晚是一个人默默熬过去的。在我们最无忧无虑的高中时光,在我们相识相恋相离的这十年间,我们各自经历了自己的青春,也各自创造了对方的回忆,同时经历了生活和现实的历练。其实有时候生活比电视剧还要精彩,只是隐藏在了每个人自己心间最隐秘的角落,别人无从得知。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一生要遇到几个留下印迹的人吧,没有好坏之分,在相互吸引的时候,我们不顾一切,在相互厌烦的时候我们歇斯底里,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我们藕断丝连。这样折腾着,就走到了今天,每个人心里都会盖了几间房子,装了只有自己才能触摸的回忆和人。
前些日子,我给一个姐们发信息,就是见证了所有这一切的一直在一起的朋友们中的一个,跟她说我梦到了前任,那些日子很想念他。我问姐们,在他的心底我会是怎样的存在呢,是否有专属于我的一间房呢,是否能够在他的人生中变成不可磨灭的回忆呢,也许我也不过只是对方的一个过客吧。姐们说不管怎样,都不会是一个过客,事过情迁了,没必要执着这些。
是啊,都过去了,如今他将会有你的妻,我已然有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虽然我永远没办法发自内心的去祝福他和别的女人,但至少我可以放下自己的这份执着了。我有能力去爱我自己真正的爱人了。
记录下这些美好的过往,因为每过一天,我都会忘记一些,忽然就担心,有一天我会全部忘掉,只剩下空洞的感受,却记不起具体的台词,那就太遗憾了。
后面的人生注定了我们要各自分开走了,再不会有一个十年让我们如此挥霍了,爱过,恨过,此生无憾,谢谢他曾经走进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