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昨天看了高巍导演的的纪录片《摇滚多多》,像是突然看懂了中国摇滚的前20年,这是一种对已然逝去的青春的致敬,以及青春里不再的歌声。那时候的他们好年轻啊,梁龙的女装台风好妖艳。
因为喜欢痛仰,又看了《之时》,这是第三次看,喜欢一个乐队就看完他们所有的影像资料,听完他们所有的歌。《之时》记录了痛仰的前世今生,时间已远,你们仍在的感觉真好。痛仰被邀请参加东方卫视中国之星,宣传做的还挺好,连我都提前两周看到海报,还记得那晚见客户晚了,刚到家就收到西瓜的微信:别看了,直接就评分谢幕。我一脸懵逼打开电视看回放,难忘记那个操蛋的周六夜晚。
一直往南方开!(其实我想写“na li you ya po,na li jiu you fan kang”,怕被封号,心累。)
有人问:为什么要叫痛仰乐队而不是别的?
高虎答:因为这是用痛来组词最不别扭的一个,不信你试试?
有人问:在迷笛音乐学院上学是怎样一种体验?
高虎答:“乐”之初体验+“怒”之初体验。
如此有态度的回答,真想撒个野。
02
迷上逃跑计划很久,常常被喜欢摇滚的朋友鄙视,“逃跑计划商业化痕迹太重,完全是90后喜欢的摇滚。”每每听到这句话,我就会想起川哥在台上满头大汗的演唱,暖男一般的关心粉丝。摇滚不一定非要躁到血脉喷薄,也可以用独立时尚的方式表现,然而完全丧失思考和态度的创作才是最为可怕的,音乐乃至艺术的本质是“不一定”的变数,当这个变数被人用数据驯服了,当用一个手机app就能吟唱出一首正确无比的唐诗宋词,其实艺术已死。
如果真要说商业化,那么乐队就不该参加音乐节,因为音乐节也是商业运作的一环,而且模式还很成熟,拉近大众与音乐的距离。如果你所听的每一首歌,都是在MP3里,那摇滚就真的失去了活力。
摇滚要想影响大众,首先要走进大众,曲高和寡与一味迎合都是极端。
康德说过:世上只有两样东西令我充满敬畏,一是我内心的法则,一是天上无比深邃的星空。遵从内心的法则,拥护该有的态度,才不会偏离音乐的本质。
03
图片出自摄影集《把青春唱完》,就听这名字就很有韵律,这种青春逝去和现实的无奈很触动人。
高原,当年摇滚圈子里备受宠爱的骄傲公主,英气而美,学摄影,持相机的时候没有机心,只是想记下当下的人事。
她爱窦唯,一笔糊涂账地从王菲手里“抢”过窦唯,在一起数年后又离婚,直到窦唯在上海演出时候情绪失控怒骂她把孩子带走太残忍,才算是在大众面前为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大写感叹号般的结尾。
从此高原退出这个圈子,“再也不看文艺电影了,专心赚钱养女儿。”
多年来高原一直小心地保护隐私,把自己隐去,才能在深夜痛哭、巨大的失落,以及友人们相继离去的打击后仍强健地走到现在。
她的书里没有八卦,只有她的朋友们。因为在场,即使“我们当时只是傻玩儿,傻乐,每天都是,谁也没多想什么,即使想也不会去想以后会多惨”,也在下意识的敏感驱使下频频按下快门。
活着的,曾经生命中非音乐不可,如今大多已不再侍奉音乐,生活的焦点变成多个,从而,也成为人群中不再飞扬和自由的那一个。等再过三十年,我们如想要回忆青春,九十年代的青春,这本书中的照片群图,会不会更让人温暖、撞击、唏嘘,然后长叹?
现实与理想的边缘,住着一个叫做摇滚的灵魂,不屈不挠,迎风而立。
希望每一个现场,都有你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