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都在做梦。
什么梦境都有过——有和同学在一起玩耍的普通的梦,也有梦见日常的短片,也就或许是预知系列的梦境吧。
这些都不算什么。令我在意的,是最近反复出现的一个场景,以及在这个场景里我做的事情——
那是一间学校一样的建筑。
有电梯的学校应该很富丽堂皇,但是墙面是空白的,没有瓷砖,也没有任何的挂件。
更奇怪的是,每次在梦里来到这所“学校”的时候,我,和我的同学们,都绝对不会坐电梯下楼,而是走过一条长长的楼梯,一直向下走,越走越黑的那种——因为没有灯光,但是却从来不会觉得黑暗——然后走到一楼,再出门离开“学校”,去干各种各样奇怪的事件,但是现在都不太记得清楚就是了。
唯独记得的,是那间古怪的建筑里发生的三个事件:
其一,是那条令人在意的楼梯,与我们从来都不会坐上的电梯——
就在昨晚,又一次梦见了这所“学校”。我正在和同学们一起走下楼,准备出门。梦里的我似乎问了一句:“为什么我们每次都不坐电梯下楼啊?”然后,我得到了令人惊讶的回答——
“你忘了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坐电梯的话,会回不来的啊。”
然后,那个学生和我刚好走到了一楼,ta就指着那辆令人感到无比好奇的电梯:电梯正在向下运行,从刚刚我们下来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们,现在刚好到了一楼,理应是要停下来打开门让人进出的——
但是电梯没有停下来。
一楼的地板也突然变得透明,可以看见里面搭乘了一个女生。
正在随着电梯的突然笔直下落而尖声叫着,坠向更深的楼层。
电梯的数字面板也令人恐惧地变成了负数。
“又一个不懂规矩的新人呢。还好你还是很听话地跟着我们呢。”ta笑笑,似乎完全没将还在回荡在耳边的尖叫当一回事。
“走吧?”ta牵着我的手,走出门外。
其二,是一件事情——每次梦到来到这所学校的我,都会在出门的时候去做这件事:经过校门之前的时候,都会在绿道上看见一个洞,走近的时候,就会有奇怪的生物钻出来——硬要描述那生物长什么样子的话……全身无毛,四肢爬行类动物,似乎……有着尖利的门牙,长长的,长出嘴的外面——总是样子看上去绝对不像是地球上应该会有的生物——毕竟是在这个古怪的“学校”里面,又怎么可能期待会有什么正常的生物啊。
扯远了……每次我都会看见这种生物,然后……毫不留情地抹杀掉。就是手拿着锤子一样的东西,狠狠地砸下去,将这怪物砸到粉碎,化为肉酱才罢休——昨晚的梦境,在我看见电梯的场景之后,我就做了这件事。
至于之前的梦,每当梦见这所学校的时候,我也都会干这件事情——似乎梦里的我,一点都不会厌倦这种抹杀生命的行为。
其三,还是昨晚梦见的:和ta一起出了“学校”之后,我们奔向一栋建筑——圆柱形的,有点像是核电站里的圆柱形建筑吧。
因为梦里的自己跑不快,所以落后于ta,为了跟上已经进去建筑的ta,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瞬移了!
然后古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明明是看着ta进了去,我瞬移进建筑的里面,理应看见ta的,但是空无一人。只有一片的黑暗等着我。
接着梦中的自己就明白过来什么不对劲,再一次瞬移出去,然后,缓步走进建筑——
“你去哪了?等你好久了?”果不其然,ta就在眼前。
然后意识就分成了两半——一半还在和ta对话,另一半,默默地看着我们所在的建筑:
被紫色的,诡异的结界一样笼罩着的建筑。
“难怪瞬移进去看不见人呢。”
我这么想着。接着记忆就断片了。
现在回想一下,这个梦境似乎是长期铺垫之后再一次性构建起来的——反复梦见自己在这个“校园”里一次次抹杀着那古怪的生物,走下那条黑暗的楼梯,然后在昨晚,一次性梦见【电梯】【生物】【建筑】三个令我十分在意的事件。
有点像是12岁以前的某个梦境——
一样的零散,破碎,毫无逻辑,但是,令我心悸。
那时候,12岁以及更小的时候,常常会梦见的东西,令我半夜惊醒的,不过是——
【床角】。视野里渐渐被放大的床角,毫无特色的木制床角。
【飞行】。在钢丝一样的材质构成的背景中飞行。不时会踏上钢丝,进行急速地【奔跑】。
【穿越】。在一个个孔洞一样的背景中穿行。
【聆听】。梦见老家父母自行购买的第一间房子的第一间房间,放着一张床垫,我和母亲躺在上面,开着夜灯,我听着母亲静静地读着睡前故事。
以及,梦里始终贯穿的,耳边不断的——【呢喃】。
估计令人心悸就在于这【呢喃】吧。
什么都没听清在说什么,但却是每个音节都在拨乱着心弦。
就好像是……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不时听见的,似乎存在,但又好像不在的,几点声响。
细想一下,现在的梦境主题变了,但还是一样令人摸不着头脑。
但总觉得,真的很令人在意。
预知梦的短片不时会实实在在地在现实中发生,这就没什么。
那些看得出来是什么剧情,什么要素构成,看得见人物设定的梦境,也能够被自己认定为是大脑根据现实加工的产品。
但是这些,破碎,没有意义,找不到是根据什么现实情节加工出来的梦,反反复复在我脑海里回放的梦境,到底在暗示着什么?
是恶魔的诱惑?还是前世的记忆?又或者……
是【世界】之外的自己,在告诉【里世界】——现在我所在的世界——的自己:
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