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童年是个小村庄,
可是,
你走不出它的边际,
无论你远行到何方。
——阿多尼斯
记得以前工作的时候,看到过别人写的文案广告语,“一生也走不出的XX路 ”,这个XX路,是只一条城市的老街。在那座城市土生土长的人,对那条老街道无比熟悉,永远记忆犹新。这个城市的人就算出走半生,也还深刻记忆小时候走过的那条道路,记得那座城市的烟火气,是一种怀念,一种乡愁。
这个广告语和阿多尼斯的诗句有异曲同工之妙。故乡,尤其是那些浸染童年时期记忆的故乡岁月。无论你出走半生,还是出走到半个地球之外,你都走不出童年故乡记忆的边界。
想到写《看不见的城市》的卡尔维诺,他出走半生,离开意大利,还到了遥远的东方,甚至还和成吉思汗对话。书里有一句:“我走了这么远的路,只是为了摆脱怀旧的重负。”
童年的回忆,故乡的记忆,不堪重负的怀旧,日日夜夜萦绕在这个异乡人的心头。就算从西到东,跨越漫长的地球经纬线,也难摆脱这怀旧的重负。而这一切又像一场对怀旧记忆旷日持久的逃离。
我们的童年村庄,我们的故乡往事,或悲或喜的人生经历,卡尔维诺出走远行,想努力去摆脱古老的过去。而阿多尼斯说了,你走不出它的边际,无论你远行到何方。
出走,走了,又像没走。
忘记,忘了,又像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