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很快心跳就不会跳了,因为他马上就要从这里跳下去。
耳边不时传来 ‘咚咚’ 的敲击声,他侧脸一看,原来是那个在他意识中早该离去的她。只见她不只从哪搬来了一些花盆,想是她经常到这地方便养了一些花在此处不远,她把花都搬到了晒台的边沿,然后爬到高处向下张望几下,随后走到一排花盆前将一个一个地推了下去。
接踵而来的坠地声像一面面铜锣敲击在他的心上,一声又一声。他跳下去也会有这种震耳欲聋的响声吗?还是只是一瞬间的闷响,就如同一包未拆封的水泥坠地般沉重而厚实的声音?他竟然觉得腿有些软,面对死亡的勇气正在急剧下降。他怀疑自己是否现在连往下眺望的胆量都没有l了,但他毕竟还是看了。
满地的碎片焦黄的泥土映衬着那些花朵残骸,暗红的地砖,褐色的黄土,白色的瓷片,鲜红的花瓣破碎着重新拼搭成了一副新的图画,图画的名字却是 ‘死亡’ 。生命是如此脆弱,他的下场是否也将如此不堪?身首异处,脑浆崩裂,猩红的血染了一地,慢慢渗入暗红色的地砖中。。。。
他踉跄了一步,惊惶的寻找平衡,是的,他怕了,此刻他却如此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恐怕他已无法在坦然的面对死亡了。
他抓了抓凌乱的花,突然有些气恼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回首怒目而视,身后的她竟微笑着伸出了手。
‘还不快跑‘
楼下的教导主任已在叫嚣。
他愣在原地,却一把被她从高处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