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第一个家园――武装部大院里住了十一年。在那个大院里,我出生,上幼儿园,读小学,度过了快乐的童年。
文字路那时候和现在的坡度一样,只是年久失修,路面上的细棱早被磨平。那时候的冬天特别冷,屋檐下总结着长长的冰棱棒子,晶莹透明。而雪,一到冬天就如约而至,上小学的时候,一天三趟,早上不吃饭五点半就往学校跑,手里不是拿着蜡烛,就是护着煤油灯。到了黑漆漆的教室用来照亮。文艺路的路面早被积雪覆盖,学生们把那路磨的光滑似溜冰场,四十多度的坡,上去难,下来时更难。大院里我的小伙伴,有一个可爱的名字,姚浪浪,哈哈,不知道他妈为什么会给儿子取这么个名字,但是叫起来特别顺口。姚浪浪长的个头高,白胖,就是爱溜鼻涕,我不喜欢和他玩,嫌他脏,但是他每天早上还是会来叫我。姚浪浪手里拿着一个大馒头,里面夹着猪油,洒着辣椒面,嗡声嗡气的喊我上学。走到文艺路,他会拉着我的手,我们两个一走三滑,刺溜刺溜连滚带爬的借着昏黄的路灯光去学校。最惊心动魄的还是十点半放学,一大帮学生都要从文艺路滑下来,这时候,你就能看出来,哪个男生越是爱推倒哪个女生,这个男生也是悄悄喜欢了这个女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