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面纱 》 大梦初醒

长篇小说《面纱》是英国著名小说家毛姆的著作。这本被称为女性觉醒之书的作品,主要讲述的是“冷漠”所导致的“背叛”与“救赎”的主题。

《面纱》剧照

第一次写这类小说读后感。有点儿像是读一本深奥的书,起初完全不知从何下手,直到某句话给我一丝头绪,然后某些想法在脑海里闪过,写下了这篇文章。

之所以选择看这本小说,是因为以前看过改编的同名电影《面纱》。是我喜欢的战争时期的爱情题材:以我们神秘东方为背景,一对互不了解匆匆结合的夫妇,军阀混战时期一个霍乱横行的中国南方小城,异国他乡,生与死的考验,绝望中的相互理解与抚慰,最终爱情的温暖战胜死亡的寒冷。

《面纱》剧照

然而温情脉脉只是电影里的改编。小说则更复杂,更现实。

女主凯蒂天性活泼,整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想笑就笑。男主瓦尔特则是个令人心痛的角色。他体贴入微,耐心细致,他爱她爱到痴狂。瓦尔特发现凯蒂出轨后,说出了全书最令人动容的一段表白:“我知道你愚蠢轻浮,知道你头脑简单,但我还是爱你。我清楚你的追求和理想庸俗不堪,可我爱你。我知道你就是个二流货色,但我爱你。我努力去喜欢你喜欢的那些东西,我把自己隐藏起来,在你面前展现出我无知粗俗,傻里傻气,想想我做的多可笑啊。我知道你是为了权宜之计才嫁给我,但我深深爱着你,我不在乎这些”。

《面纱》剧照

含蓄深沉的爱,得不到回应的爱,让人叹惋又感动。

然而瓦尔特却有个致命缺点沉默寡言。对生性活泼的凯蒂来说,他显得太死气沉沉。女主同他闲聊时,经常得不到他的回应。例如凯蒂说:“雨下的好大啊,瓢泼大雨”。她心里是希望他会说:是啊,真是一场大雨!可他就是闷声不响。直到女主再次说:我刚刚说雨好大啊!他才会答:我听到了。

他不接话,只是因为他没话可说。

《面纱》剧照

也正是因为男主瓦尔特说话如此适度,给凯蒂带来的这份不自在,让两人的关系从未曾亲昵过。所以当情夫唐生出现时,一双笑意绵绵柔情似水,洋溢着殷殷暖意的眼睛便让凯蒂深陷。

情夫唐生贪婪冷漠,自私肤浅且圆滑世故。当凯蒂与唐生的婚外情被瓦尔特发现后,唐生立即露出了他的本性。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名誉和仕途发展,他拒绝与妻子离婚,背弃了凯蒂,充分展现了他卑劣丑陋的性格。

而男主瓦尔特则展开了报复计划。他要求凯蒂随他一同前往霍乱肆虐的小城湄潭府,去平息当地的瘟疫。正是在这异国他乡完全未知的世界里,凯蒂终于觉醒,有了自己的独立人格和人生理想。对丈夫的嫌弃,也在目睹他对灾民的尽心尽力后渐渐变成了尊敬。

这就好像是曾经浮华的生活和强烈的个人欲望变成了一张面纱。在这个霍乱之地,面纱揭开,凯蒂大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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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特帮助这个小镇控制疫情的发展,在所有人眼中,他是个善良热心,高尚且无私的人,然而大家并不知道,他来这个地方只是为了惩罚出轨的妻子。

最终,他自己也在痛苦的压抑中用自己做实验,死于霍乱。看到男主死的这段非常心碎。当凯蒂祈求原谅时,他只一句:死的只是一条狗。他的爱就是那么的高傲,不原谅也是真的不原谅,到死都不会原谅。

遗憾凯蒂终于懂得了瓦尔特的好,最后还是没能爱上他。她只是懊悔自己曾经做过那件伤害他的事情。毛姆笔下描述的才是人性吧。不爱就是不爱,这辈子都不会爱。

《面纱》剧照

世间不是所有事都有美好结局。

当我正在感慨凯蒂的成长时,毛姆又将这个刚刚改头换面的新凯蒂外衣撕开,狠狠地讽刺了一番:凯蒂回到香港接受遗孀的好待遇,然后又控制不住自己,再一次投入那个她已经看透了恨透了鄙视了的情夫的怀抱。

从某种角度上说,毛姆是个极其“凶残”的作家。他总是冷静残酷的,把一切人们熟知的美好撕得粉碎,还重重扔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再踩上两脚,而你却不得不承认那才是生活。

还好,凯蒂及时抽身。怀着身孕回到英国,忏悔她之前的种种错误。

在经历了心灵的蜕变后,回首过往的自己,对她的父亲说的一段话也令人动容:“我要把女儿养大,让她成为一个自由自立的人。我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爱她,养育她,不是为了她将来和哪个男人睡觉,从此把这辈子依附于他。”

那些她犯过的错误和遭受的不幸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 因为那将是一条通往安宁的路。

《面纱》剧照

比起小说的残忍,我更爱电影不留遗憾的结局。

至少电影里的凯蒂慢慢开始理解瓦尔特,对他的温情也一分分显现出来,这样多好。

最主要还是男演员爱德华•诺顿演的太有魅力。努力于事业,偏执于感情,洒脱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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