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眼里,作弊竟然成了一种通往成功的能力。
大一刚进学校的时候,室友们总要谈论谈论高考。室友H、C很是光明正大地说她们是偷看别人的试卷才得以进入这所地方二本院校的。H顺便表达了下对高中成绩比他好却考的不如她的同学的鄙视,以及对她成绩表示质疑的同学的嘲笑,嘲笑她们没有抄到,没考上怪谁呀。室友Z说她是努力奋斗三年才考上的,可把她全家高兴坏了。然而分数却是寝室最低的。H、C笑她死读书,说她们最嫌弃最讨厌死读书的人顺便回忆着高中死读书的几位同学。对于这些我是不愿意掺和的,我应该算得上是从小品学兼优的好学生,高中也是在县城最好的高中最好的班级的前几名,但是高考发挥的并不是很好,又不愿意复读便来了这里,所以对于他们这种行为我就笑笑,心里却鄙视之。她们得知我的事情后,只是表达了下我的母校的看不起以及讥笑。但是人都有这种心理,自己的学校自己可以说,但容不得别人说。所以我至今耿耿于怀,但那时源于自身的势单力薄只能打碎牙齿往嘴里吞。
大学里,我才知道被冷落、被排挤原来是一种“常态”。
大二放完暑假返校便感觉到自己莫名奇妙的被排挤了。后来轮到Z被排挤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了H、C充当仲裁者的行为,想冷落谁就冷落谁,来彰显自己“帝王”可以掌握她人“命运”的行为,就主动向Z伸出橄榄枝。后来从她的口中得到了许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暑假Z、H去上海打工挣了些许钱,Z为我们三位室友都买了条手链,H只给C买了份礼物,而C去景德镇游玩,至于买了一份还是两份我就不记得了,反正是绝对没有我的。因为我是最晚回到寝室的,她们已经互通礼物了。但是最后Z的礼物也并没有给我,因为H和C不让她给。得知这件事我都开始怀疑我的人品了,我从来没有从自以为关系还行的人那里获得如此的恶意。
我自作多情地唱了出“独角戏”,戏里戏外的人都在笑我。
和Z姑娘的“友谊”(我自作多情的友情)也断在了大二的暑假,因为一件小事——大热天她把教室的空调关了,其他同学开了,她又关了如此反复。下课的时候我说她自私,她便说,我自私那我们就不要在一起了。然后就撕逼了。回到寝室,H、C得知这件事后犹如看戏一般,甚至对我说:“我们还在讨论站在谁那边,把谁纳入阵营呢。”弄得我尴尬症都犯了,只能尴尬地笑着,听着她们的爆料。原来早在大一暑假的时候,Z姑娘就当着工友们的面脱口而出,她从来没拿我当过朋友。虽然她后来特意找到H解释,然并卵,H与她也因此生出嫌隙,H说:“她能这么当着我面本能地说没拿你当朋友,谁知道她是不是转身就对其他朋友面说没拿我当朋友。而且她和你走得近的这段时间还经常跟我玩的L说,她没拿你当朋友,她在这里只有L这个朋友。”听罢,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而H、C乐于见到我们这对好笑的“朋友”。自此以后,这便成为了她们打击我的有利武器,时不时拿来戳我一下,而我只能在一旁尴尬地笑着,无言以对。也因此,Z成为我的“头号敌人”,一旦,H和C对她进行教育或者指责,我一定会在旁边添油加醋地帮衬着。势要将自己受到的耻辱一一还给Z,但是彼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另外两位室友究竟是怀着怎样的恶意。
直到后来几次,她们率先挑起对Z的不满这个话题之后,我依然乐此不彼地接着她们的话题,并不断地延伸,而她们却只是看着我说道:“你好恶毒!”我顿时懵了,我“恶毒”,是啊,我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毒舌,具有攻击性,但是这两个字我并不觉得她们有资格冠在我头上。以前,C经常对Z说,感谢室友不杀之恩,不过要杀也是先杀我。这是不是意味着她那时就将“恶毒”扣在我两身上,并把她们两个择得干干净净,攻击性的行为永远是她们先挑起,但是她们见好就收,然后我一个人独角戏般把它唱完。她们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我这样是恶毒的,不道德的,会被室友谋杀的。犹如当头棒喝,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我却依然像个笑话。我开始反省自己,再仔细想想,才觉得对Z的各种怨,各种恨也并没有那么深了,做不到重归于好却做得来从此是路人。从那以后,当C指着某同学的小腿说,小腿那么粗还穿裙子,我就看着C(160的身高体重)笑笑不说话。当H指着路上某姑娘的衣着打扮评头论足时,我就模糊地敷衍着,还好吧。也因此,她们估计也觉得和我越来越没话题可聊了。终于,前段时间《太阳的后裔》在中国甚是受欢迎,H和C一边喊着仲基老公,一边去某宝狂淘乔妹同款,然而我对这部剧兴致缺缺。在去食堂的路上,她们提起了《太后》,P同学问我是否看了这部剧,我回答没看,比起这个我更愿意去看XX。H就立马把C和P拉到一旁远离我,嘴里还嚷着别和我说话。我真是又愤怒又无语,然后想想,算了,真的没必要为了和她们有话题可聊迎合她们,委屈自己。她们的乐趣无非是逛逛某宝,点评陌生人的穿着,吐槽某同学恶劣的人品诸如此类,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我还是趁着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学期好好考虑考虑未来吧。
H和C总是自我感觉良好,喜欢对别人的各种加以点评,这一点尤其体现在衣着打扮上。
C喜欢对Z的妆容进行评点,喜欢给人安利一些化妆品。时不时就催促H去买那些化妆品,然而Z是不愿意将钱花在这方面,但也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C就安利些便宜的,Z可以接受的化妆品。Z买来以后却一直没用,C就时时刻刻敦促她。私底下,C却跟我们说,她只是享受她什么都懂,Z什么都不懂的感觉,在她眼里,Z就是个土包子,穷酸鬼。提起这个,我想起H曾给Z取过个外号“土狗”,一开始她是拒绝的,后来却麻木了(反抗不了只能麻木)。H还老跟说笑话一样跟我们说,Z不喜欢别人叫她狗,但是叫她猪她就会很乐意,因为她属猪,她觉得别人喊她猪是对她表示亲切的一种方式。
H喜欢对我的衣着进行指点,款式上姑且不说,价格方面是她颇为关注的。大一的时候就买过几件9.9的T恤然后就被H、C吐槽买便宜货,大二衣服太多了就扔掉了一些网上淘来的,然后又被吐槽买便宜货没穿几下就扔掉浪费,大三买了件100多的毛衣又被H说买贵了。前几天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有几件衣服要等自己再瘦几斤才能穿就随意的说了下好几件不能穿了,H就说穿不了给我穿。我就呵呵,尴尬地笑笑不说话。她就说,笑什么,你不是穿不下吗,我说给我有错吗?我就笑笑说没错。心里却想着不是说我的衣服都是便宜货吗,你会要我的便宜货?不是觉得我买的款式不入眼吗?穿不了的那几件衣服都是我喜欢的,而且是和妈妈和闺蜜一起买的,这类衣服我是如何都不会送人或者扔掉的。这位H姑娘还真是平时从我这里要东西要习惯了,各种理所当然毫不客气。
说到讨要东西这一点,H和C是及其相似的。向我讨要东西理直气壮,觉得理所当然。每当我对自己的某样东西表示不喜或是没有必要使用的时候,C总是会跳出来表示可以给她,若是衣服的话,她就会表示可以给她H,无往不利,乐此不彼。而我无法拒绝,毕竟首先是我表示不要或是不喜的,不给的话又会落她们口舌,说我小气。但是对于她这种厚脸皮自己讨要东西不够还要帮衬别人的行为,我真心是想扔掉也不给她们。
不辜负自己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幸好,我的大学寝室生活进入尾声,我会把剩下的时间好好经营自己,支撑未来,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分给以后不会往来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