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国内的心理学家,从心理学角度分析电影,可读性4星吧。
学到了一些新的心理学知识。
【书籍摘录】
◆ 第1章 爱,需要把爱人杀死一次
>> 在心理学对潜意识和意识的描述上,上面或楼上常常代表意识,而下面、楼下或地下室常常代表潜意识。
>> 如果我们要教育人,可以选择在睡觉前、黑暗中或比较昏暗的光线下进行。如果再配上沉稳些的语言,并时不时地给被教育者一些引导,比如让其看幻灯片或看电影,这样的教育效果会更持久。
>> 人的潜意识会阻抗来自意识层面的教化,但如果电影是讲故事的形式,人的潜意识便容易接受故事的熏陶,影响就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
>> 毁灭性的攻击性源于婴儿早期对母亲和世界的态度。由于婴儿早期非常焦虑,随时觉得自己都可能死掉、被抛弃,感到极其不安全,所以如果不能及时地得到母亲的呵护、理解和安抚,他的攻击性就会表现得极其强烈。
>> 一般来说,我们歌颂爱情或弘扬道德,总是把它们往好的方向推。但是,越往好的方向推就越会让我们心生厌倦。因为如果它们太好了,我们反而觉得太假,这也许是源于我们每个人内心都有恶和不满。
>> 一个孩子,如果很小的时候没有被很好地照顾,那么他(她)内心就会充满愤怒。一般来说,如果父母能够接得住,即在孩子的攻击中活下来,他(她)就会慢慢地变得比较平和;如果父母接不住,他(她)就会变得特别糟糕,最后甚至会变成恶魔。对于孩子来说,变成“恶魔”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周围的人都很讨厌他(她),他(她)自己很难活下来。但是,为什么遭到父母虐待的孩子,却会说我的爸爸妈妈是多么多么好呢?这样的孩子为什么容易变成“恶魔”呢?因为在他(她)的内心体验中,如果自己变成了“恶魔”,那么父母就是“天使”了,就不会虐待他(她)了。当这样的孩子不断地营造“周围的人都是天使,只有我是恶魔”这样的内心世界时,现实生活中的他真的会变成“恶魔”。
>> 在中国的“俄狄浦斯式”叙事里,父母是不能死的,而孩子要死掉一次。
◆ 第3章 畸恋、欲望、虚无与毁灭
>> 小男孩非常想独自占有母亲,但是感受到强大的父亲存在,于是产生阉割焦虑。小男孩无法顺利地独占母亲,导致内心非常难受和痛苦,最后不得不通过哀伤、妥协、认同来化解“俄狄浦斯”期的冲突。经历过这个成长过程后,他就会有分享情感的能力、妥协的能力和化解冲突的能力。
>> 羡慕与嫉妒的区别是,嫉妒有非常明显的、强烈的、破坏性的毁灭性。
◆ 第6章 盗不走的梦,逃不出的空间
>> 如果做认知治疗,通过垂直下降法,我们能发现一个人的核心信念。我们会发现,所有的自动化思维都基于四个核心信念,即“我是没用的”“我是不可爱的”“我是有罪的”“世界是危险的”。
>> 越早植入的信念接管的范围越大,因为它会对后来进入的信念进行先占式的加工。
>> 造成的创伤主要有两类:第一类是侵入型的,比如被虐待——情感虐待、身体虐待,甚至性虐待;第二类是忽略型的,比如情感上的忽视。这两类创伤都有可能制造非常大的记忆黑洞。这两类创伤都带着非常强烈的负面情绪。如果它们被记住的话,就会给意识带来巨大的负担。出于个体的防御,这种体验通常被忘掉了。
◆ 第7章 死亡母亲综合征水平上的黑暗自性化
>> 婴儿都有婴儿香,这是生物学体征,有进化心理学的意义。婴儿要散发出体味,便于母亲确认自己。母爱的缺失,会导致婴儿的体味无法散发出来。在心理学上,一个人有没有体味,象征他是否存在。
>> 婴儿期不能获得安全依恋的孩子,他的死本能会被激活。
>> 母性丧失。其表现为:母亲没有慈悲的母爱,在怀孕最后3个月和孩子出生头3个月,对孩子没有表现出全身心关注。温尼科特称之为“母性宣战”。
>> 人在不同的发展时期会有不同的焦虑。人生的第一种焦虑,也是最底层的焦虑发生在口欲期,即存在迫害焦虑;肛欲期会滋生施虐、受虐焦虑,形成控制情结;俄狄浦斯期会滋生阉割焦虑,形成三角情结;潜伏期滋生超我焦虑,形成学习情结;青春期滋生自我身份认同焦虑,形成永恒少年情结,这种情结又跟原型自恋和控制情结有关系。后一层情结总是前两层情结的叠加。格雷诺耶面临的显然是最底层的焦虑——存在焦虑。
◆ 第8章 比钢铁更坚硬,比蝴蝶更自由
>> 大脑对真实的完成和虚拟的完成是不作区分的。比如,儿童在梦中或绘画中实践了某种攻击性,那么他就不会在现实中去攻击社会、攻击他人了。在绘画中完成了某种情结,就代表着真实的完成。
>> 如果我们的创伤事件中固着的情绪得不到释放和排解,那么我们几乎无法抵达事件的中心。人有创伤,会陷入某种困扰,是因为情绪能量无从释放。
◆ 第10章 想说爱你不容易——复杂创伤的治疗关系
>> “你那么看重成功,其实源自内心害怕不如别人。所以你争取成功,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虚弱。你一定要比别人强,只有出人头地你才觉得踏实。”
>> 朱迪思·赫尔曼的《创伤与复原》一书中,作者认为造成心理创伤的核心经历是患者自主权的丧失及与他人感情联系的中断。因此,治疗的重点在于恢复患者的自主权,使他跟其他人之间建立情感联结,重建被创伤扭曲和破坏的心理机制,包括信任感、主动性、自我认同和亲密感等。
>> 治疗的效果往往是治疗过程的附加产品。当治疗经历了建立关系、重建、理解之后,患者会自然而然地出现自我领悟和自我修复的阶段。这时,治疗师不要主动设定目标,而是在治疗过程中跟患者讨论目标。
>> 对创伤受害者来说,治疗师是见证者,见证邪恶与犯罪,这个见证不是发生在现场,而是发生在患者的想象中。遭遇创伤经历对受害者而言是不公平的,所以治疗师在态度上要还患者公道,这在心理治疗中被叫做“一致性反移情”。如果治疗师因为患者有时会胡搅蛮缠,而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么治疗师就会和加害者的立场一致(可怜之人——治疗师与受害者立场一致;可恨之处——治疗师与受害者的加害者立场一致)。
>> 通过患者的叙述,让患者创伤的记忆从内在状态变成可以被诉说的状态。当患者进入可以诉说创伤回忆的状态,曾经的创伤体验就可能被重构。当重构逐渐完成以后,患者就可能慢慢地实现与自己的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