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的小城,做一只识时务的小蜻蜓。
夜跑的时候,我观察过星空,我仰望星空,已成为习惯。
有几个夜晚,月光极亮。
有几个夜晚,星星极亮。
总有一个夜晚,天上没有光斑,黑云压城。
路灯立在校园,亮起一圈儿彩虹。
屏风山淋了三十六小时的雨,哀嚎终于止了住。
天上多出了两个光圈,寻寻觅觅,忽闪忽闪,聚成一个大波点,像是守园的保安,握着电筒睁俩眼。
我是觅着光来到屏风山脚下,我用眼睛丈量着山的高度二百余米,光圈儿光圈儿从哪儿来?
雨大回不了家,走心的修车大哥,修好了我的二手破电马,换了后视镜和电马达,还用铜丝系紧了摇摇欲坠的车盖子和车座子。
过年我扎紧裤腰带,存了两千五,回趟老家把钱留给爹和妈,叫他俩置两件新衣和一张年画儿。
我在老家耍了七天乐呵呵,走时老妈把两千五,重新塞回我黑色小魔怪的手提袋。
回来后,我决定改善我的交通,换掉骑了七年半的青黑老电马。
花掉了多出来的两千五,买了一辆酷酷的绿毛龟,我嘚瑟了小半年儿,常常驾着毛龟,爬上海拔九百米的尧山顶,吹风晾晒,那变了形的脊梁骨。
一日突降暴雨,我忘了给电龟上大锁,没料,淘气的小偷牵了去。
我找警察蜀黍报了案,丢车的人那么多,立案也没有啥卵用。
上班需要骑交通,于是,买了现在的破电马。
破的好,破的妙,破的小小毛贼不惦记!
卖车的大叔存好心,用铁条焊死了俩电瓶,安全的电瓶也不被瞄!
雨后的小城爽歪歪,我喂着老院儿的流浪猫,黄的,花的,白的,黑的……
眼看猫群的队伍渐扩大,别啊,还得存钱买喵粮。
吃饱了的野喵,地上欢腾打着滚儿,东滚滚,西滚滚,早忘了分娩时的疼和痛。喵喵喵!旺旺旺!
地上有坨翔,吉祥如意,你瞅啥?瞅你咋?
图 文/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