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那个男生旁边已有数十个烟屁股,男生站起来又蹲下,反反复复,他在犹豫,到底,应不应该上去。
楼顶的溪樰忘我的哭着,其实她还是留恋这个世界的,她想知道蒋远喆刚才说的“受人所托”是不是十几年前帮助过她的那个人,溪樰的儿时记忆除了暗黑的屋子,甘甜的回忆也就只有从黑屋子里往外看映着一丝暗黄的路灯,路灯下有个小男孩一直站在那里,冬也在,夏也在。溪樰问蒋远喆:“是谁?谁让你来的,告诉我”“那人让我告诉你,是谁有关系吗?他很在乎你,从八岁那年就很在乎,在意你哭,在意你笑,他想保护你,但是……现在不行,因为他没有能力,所以请你再等等,等到他有能力了,觉得配的上你了,他会出现的。”“配的上?我?!我从小就是那个丑小鸭,我不甘世事,我想变成白天鹅,可是呢,我一次次受到打击,我无可奈何,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真的已经无助透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伤心事,也不可能一帆风顺,你先下来,我们下来谈谈好吗?”蒋远喆试探的说,一边说一边走向她,“还是有人关心你的,你不想弄明白到底那个人是谁吗,你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现在不有好多女生去练瑜伽跟街舞吗,那个人让我转告你,他觉得你练瑜伽更合适,希望你能坚持下去,然后,对生活充满希望,他一定会来找你,因为这十几年来,你一直在他心里。”“哇唔,这不应该是一个感恩剧吗,怎么蒋大大出来变成一个爱情剧了,还是玛丽苏,我也真的好想知道那个人是谁,都能让学校人物蒋远喆现身解决,可见他们关系并不简单。”底下一阵骚动,仿佛溪樰跳楼这个戏码是在为拍偶像剧做铺垫。“好吧,我去学,即便是为了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因为他在鼓励我生活,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溪樰考虑再三,终于说出了这一番话,从台阶上颤抖着走下来,蒋远喆看后,迅速地跑到她身边,生怕她再临时反悔,毕竟,女生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多变的。
这个时候陈瑛跑过来,连忙把溪樰抱住,鼻涕眼泪还在一直流,“没关系,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上来了,然后,就这样子了。”溪樰轻轻地抚摸着陈瑛的头。“反差真的好大,这个跳楼的女生跟在楼顶时一点也不一样,好可怕,这个女生不会得抑郁症了吧,时好时坏的。”“难怪”蒋远喆情不自禁的蹦出了这两个字,溪樰问“难怪什么,我是不是真的得什么病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要站上去,为什么要声嘶力竭,为什么要那么极端,好可怕,真的好可怕。”“没关系,你哭起来的样子很美,像……像夜空中的星星泪。不过,我觉得你这样他会心疼……”“谁?你究竟是受谁所托?”